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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直到我赶到医院,医生也未能说出病因,更无治疗方案,只是按照常理挂了些消炎止痛类药品。

看着医生那无奈的表情,我的心里充满了焦虑,就像陷入了一团迷雾之中,找不到方向。那焦虑如同沉重的石头,压在我的心头,让我喘不过气来。

母亲在一旁轻声说道:“这孩子乖得不得了,平时不饿、身上不湿不脏时,从来不大喊大叫。

只要家里有人,放点东西在她手里,她总是能玩个不停。有时不玩东西,你走到哪里,她的一对小眼就跟到哪里,让你舍不得离开她。

今天她这样闹,肯定是得了不轻的毛病。你赶快想想办法吧。”母亲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那是对孙女深深的担忧。

母亲的眼神中满是焦急和心疼,她的脸庞因为担忧而显得更加苍老。

父亲也着急地说:“是不是再请个懂得小孩子长肚子毛病的医生来看看?”父亲的眉头紧锁,眼神中充满了焦虑和不安。

他的双手不停地搓着,仿佛在寻找解决问题的办法。

负责挂水的护士听到后,说道:“原来在医院巡诊的修医生看婴儿腹胀有些办法,你们可以去找他看看。”

我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急忙问父亲:“你知道他家吗?”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和急切,仿佛修医生就是我们的最后希望。

父亲皱着眉头说:“他原来住在金庄,现在是否还在那里住就不清楚了。东头你成良叔知道,我去问问他。”父亲的身影显得有些疲惫和焦急,他匆匆地走出了病房。

父亲走后,我和常英商量起来。此时,夜幕已经像一块黑色的幕布,渐渐笼罩了大地。

河口离县城近 60 华里,路途遥远而艰难。我望着窗外漆黑的夜色,心中满是无奈。

那夜色如墨,深沉而压抑。窗外的世界仿佛被黑暗吞噬了一般,让人感到无比的孤独和无助。我想,现在已是晚上八点多钟,救护车不可能要到,整个公社也找不到一辆小汽车,生产队的手扶机开到县城至少要三个小时,而孩子还小,天气又冷,肯定受不了。

这可怎么办呢?我的内心就像在狂风巨浪中的小船,充满了无助和绝望。

正说着,父亲和成良叔走了过来。成良叔的眼神里透着一丝希望,他说:“他们连夜去找修先生,他能手到病除。

因为我家的‘小强子’曾得过类似的病,县医院都没法子,请到他以后,开了两剂中药,病情就好转了。”成良叔的声音中充满了期待和信心,仿佛修医生就是我们的救星。

于是,父亲和我还有成良叔三人,如同踏上了一条充满希望又充满未知的道路,连夜赶到头河去找修医生。

夜晚的乡间小路,黑暗而寂静,只有我们的脚步声在回响。那小路蜿蜒曲折,仿佛没有尽头。

周围的树木像一个个沉默的巨人,投下一片片黑影,仿佛隐藏着无数未知的危险。月光洒在大地上,却显得那么苍白无力。

但我们心中只有一个想法,那就是尽快找到修医生,救救我的女儿。

我们在黑暗中摸索着前行,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期待。

每走一步,都仿佛离希望更近了一步。我们的脚步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仿佛是我们为女儿奏响的生命之歌。

第二天一早,修先生赶到了医院。

女儿似乎知道我正在设法救她,一夜都躺在妈妈的怀中,基本上没有大哭大闹。

她那小小的身体就像一个脆弱的花朵,在病痛中顽强地坚持着。那小小的脸庞上满是疲惫,却又透着一丝坚强。

修先生用手摸摸小孩子的肚子,那动作缓慢而随意,然后说:“我再观察一段时间,你们先让医院用药,等医院说他们没有办法了,我再来开药。”

我一听,心里不禁有些生气。我想,哪有医生这样看病的,这不是拿孩子的生命在开玩笑吗?我的女儿正在遭受病痛的折磨,他怎么能如此淡定?

我心中的怒火就像即将喷发的火山,但为了女儿,我还是强忍着。

我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和不解,紧紧地盯着修医生。

我拉着常英抱起孩子,对父母说:“你们办一下转院手续,我和常英先赶早班车去淮上医院。”

我的声音中充满了坚定和决心,仿佛只要到了淮上医院,女儿就一定能得到救治。

我和常英乘公共汽车赶到淮上。那时的淮上车站在泗洲湖边,从淮上汽车站到县医院约有三四华里的步行路程。

常英已经有两三顿没有吃饭了,她的身体虚弱得像一片风中的树叶,跟在我后面,我发现她走路时脚都在打漂。

我的心中既担忧女儿,又心疼常英。我关照她不要着急,其实我的心里比她还要急,恨不能一步就跨进县医院的大门。

我们在通往县医院的路上匆匆前行,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期待。

路边的行人来来往往,我们却仿佛置身于一个孤独的世界。风轻轻地吹着,却无法吹散我们心中的担忧。

到了医院,我心急如焚,而医生却慢条斯理。医院里人来人往,嘈杂的声音在我耳中却仿佛不存在,我只关注着医生的一举一动。

虽然从心理感受上来讲,到了医院就好像有了安全感,但医生那不紧不慢的态度还是让我心急如焚。

我的眼神紧紧地盯着医生,仿佛在催促他快点为女儿诊治。我的心中充满了焦急和无奈,只盼着女儿能尽快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