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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信自然不会放过他们,眼见白尤嘎似乎伤势较重,立刻一个转身向白尤嘎猛冲过去。

白尤嘎上半身只差几公分就要分家,体液喷溅而出,双手连忙合于胸前捂住伤口,一面逃命,一面缓缓地将双手融入前胸,修补胸口的创伤,速度居然丝毫不减,但显然已经无法再出掌攻击。然而贺信仍不敢掉以轻心,对方或许还有什么诡异的招式,而黑尤嘎竟不顾性命地在身后追赶而来。贺信明白,自己若是转身追黑尤嘎,白尤嘎或许又会跑来引诱自己。尽管不清楚对方为何如此无私心、配合默契,但贺信依然紧咬白尤嘎不放。

然而贺信一面追击,心中一面琢磨,团圆当初可真是被能量改造过了,自己刚刚情急之下,劲力全部灌注到团圆之上,团圆竟然没有像上次那样碎裂,但也无法再增幅。不过最令人不解的,昔日功力犹逊于今日,团圆却能激发出近乎十公尺的刀芒,如今功力大增,反而劲力含而未发,只凝聚在三公尺的刀身上。贺信一边思索,一边追着白尤嘎,一边缓缓地将劲力稍稍降低。此刻应将大部分的内息运用于追击对方。

然而这时团圆却突然发生了奇怪的变化,随着贺信的劲力逐渐减弱,光华却越来越长。贺信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当自己功力催至极限,团圆的光芒反而变短,但破坏力也相应增大,对付眼前的怪物,不全力以赴恐怕是不行。

贺信这时瞧见白尤嘎拼命往海面扎,心里一跳,遭嘞,难道这厮想钻水里儿混?这就麻烦了,空着的那只左臂啧啧一吐,冒出一股耀眼的光芒,猛地追向对方的屁股后头,白尤嘎心里明镜似的,要是一个闪失,恐怕立马就得被贺信劈成两半,咬紧牙关全身一绷,被贺信的劲力硬生生打进海里,反而被贺信给推了一把。

贺信感觉到对方被自己打出两千公尺之后,终于一个翻身躲过了这股能量,虽然损失不小,不过实力依旧了不得,看来肯定是那身盔甲的功劳,眼见自己弄巧成拙,不过现在也没工夫骂娘,只能硬着头皮继续追下去。

然而就在这时,两万公里深的海底被贺信一记重击,整个儿炸出一个大洞,地下的能量瞬间爆发,海底的地壳猛地乱晃起来,海浪先是往里一挤,接着如同猛兽般往外狂奔,掀起了几十公尺高的巨浪,而且海里顿时充满了各种冲突、融合、变异的能量,在这一片混乱之中,贺信突然失去了白尤嘎的踪迹。

贺信此刻只能哀叹自己点儿背,赶紧掉头往上冲,希望能先搞定黑尤嘎。

因为黑尤嘎并未下海,贺信还能感觉到他的能量,虽然有些纳闷儿对方为啥还不跑路,不过这样也好,这样对方就死定了,以后要是白尤嘎再敢出来闹事儿,自己立马把他剁了。

但贺信离海面还有近千公尺的时候,突然发现一道能量破水而出,直奔黑尤嘎而去,这不是白尤嘎又是谁?原来他料到贺信这一掌肯定会引发海底地震,偷偷躲在一边,这时却先溜出海面,真是可恨,贺信开始担心对方一收劲儿,两人一溜烟儿跑了,这下可就真不晓得咋找了。

没想到白尤嘎的能量竟然和黑尤嘎挨在一起,并未逃离,似乎正并肩等候贺信,贺信心中疑惑不已,不过可不能临阵退缩,咬牙冲出海面,往上看去,奇怪,怎么只有一个人影?明明是两股能量,哎呀,两股能量竟然慢慢地融为一体了,这……这到底是咋回事儿?

这时贺信的眼前果然只剩下一个人影,但既不是黑尤嘎也不是白尤嘎,只见这人身上布满了黑白相间的条纹,盔甲则是红蓝相间,两只手的红蓝盔甲似乎正在蠕动,逐渐地往外伸展,逐渐地变成两把似刀似剑、背后还有锯齿的怪武器。两只手已经完全消失,但全身依然光秃秃的,模样儿跟黑白尤嘎都有点像,能量比两人加起来还要强大,正盯着贺信狞笑着。

贺信出乎意料,停住了冲势,淡淡地问:“你……你是哪位?”

“我就是尤嘎!”那怪影说:“我得好好谢谢你啊。”

“这个声音……你是黑尤嘎吧。”贺信全身戒备,小心翼翼地说。

“没错呀,现在停留在这儿的,的确是我的主脑,只不过咱俩决裂前原本就是这模样,两百年里我和小白尤嘎这对冤家总是难分高下,两个人都舍不得让对方把自己给吞了,没想到今天多亏了你的帮忙,小白尤嘎终于认输,虽然现在我的主脑还在,不过我也该恢复我原来的身份了——尤嘎!”尤嘎得意扬扬地说道。

贺信头疼得厉害,对方功力突飞猛进,手里还握着武器,自己已经黔驴技穷,打起来肯定是输多赢少,于是试探性地问:“尤……嘎,你们当初为啥子要分裂呢?”

尤嘎似乎心情格外舒畅,回答道:“当年星际旅行的时候,我不小心被黑洞给吸进去了,拼尽全力才逃出来,可是那会儿已经累得像条狗,没想到突然又碰上陨石撞地球,阴差阳错的,我的身体被劈成了两半,因为功力全失,一时半会儿没法恢复,只好分成两半各自疗伤,过了老半天,两边终于修好了,不过却已经各有主见,谁也不肯消失。”

“那跟这个星球又有啥子关系?”贺信疑惑地问。

“只能怪他们倒霉。”尤嘎满不在乎地说:“咱俩就算打起来也是半斤八两,又舍不得伤害自己原来的身体,正好路过这个星球,于是咱俩就打了个赌……”

“就是看谁控制的人赢了,合体的时候谁就有话语权?”贺信终于明白过来。

“聪明。”尤嘎说:“两百年了,谁也没赢,没想到今天因为你的缘故,终于恢复了原样。”尤嘎得意洋洋地哈哈大笑。

“既然你心愿已了,为什么不干脆走人,回你来的地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