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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女朋友也换得太快了吧?”温小玉吐吐舌头,“老爱吃嫩草啊。”

“你说的是欧阳、依依、朵朵她们吧?”南雪笑着说。

“你们认识?”温小玉问。

“我们很熟,哈哈。”南雪笑道。

“我师哥威武!”小女子竟然冲着冯剑竖起了大拇指。

大厅里,关怡僮正和一位中年女性聊天,见冯剑她们进来,就笑着说:“你们可算过来了,来我为你们介绍一下。”

那位夫人也站了起来,很有南方女子的婉约,气质非凡,模样中有许多温小玉的影子。

“你就是冯剑啊,哈哈,我可是‘久闻大名’啊。”中年女子轻轻一笑让人心里一亮。

“师姐好——”冯剑毕恭毕敬鞠了一躬。

“教授,你这是不是见到美女魔障了啊?”关怡僮有些吃惊,打趣道。

虞冰杰冲她摆摆手:“他还真算是我‘师弟’——小玉可没有少说你啊,我还担心我们小玉被人拐跑呢,哈哈。”

“我只是忝列门墙,老师抬爱……”冯剑笑着,恭恭敬敬站立,又看看温小玉,“师姐你这玩笑开得太大。”

“妈,你这说得。”温小玉有点跺脚。

“阿姨好,关董好。”南雪递上鲜花。

虞冰杰看看温小玉身边的这位高挑女子,衣着高雅大方,黑色无袖款小长裙,露出精致的锁骨与修长的脖颈,手臂十分纤细。腰部的收紧设计衬托得纤纤细腰,单手可握。瓜子形的脸很白净,弯弯的一双眉毛,那么修长;水汪汪的一对眼睛,那么明亮!只见她抿着嘴,笑吟吟的瞅着自己。

“今天虞姐一家过来,小玉说认识你,我就把你们邀请来了。”关怡僮说道。

“我也听方杰说过你呢,你不用拘束,坐吧。”虞冰杰说道。

温小玉笑了:“我妈又不是老虎,看把你吓得——”说完这话,感觉哪里有些不对,急忙停住了话。

“我爸和温哥在书房呢,我带你过去吧。”关怡僮笑着说,“在这里也没有你说上的话,哈。”

“好,那你们聊。”冯剑笑着跟着关怡僮去了书房。

书房里关笑羽和温乐海还在聊着什么,轻轻的敲门声后,女儿领着冯剑进来了。

“小冯啊,又老长时间没看到你了,哈哈。” 老头就笑着招招手,然后他看着温乐海,“这位就是冯剑,冯教授。”

关怡僮退了出去。

“老爷子好,温局长好!”冯剑鞠躬行礼。

“哦,你就是冯剑啊,大学教授?”温乐海身材很是魁梧,极像北方人,方脸阔耳,很有上位者的威严。他有时听小玉说到这位,好像挺崇拜的样子。今日一见,似乎没看出多少过人之处啊,瘦高的身子,棱角分明,眼神很是纯正,一件白色古驰T恤衫。

“让温局失望了。”冯剑从他的眼神里看出了些不太友好。

“哈哈,小冯啊,最近忙些啥?你离梦想是不是又近了?哈哈。”老头好像没有看到温乐海的眼神似的。

“有件小事,过来麻烦关姐一下,这不拜访您来了嘛。”冯剑说道,“现在主要是教学,哈。”

“小冯是研究市场营销的,也有自己的公司。”老头说道。

“哦,现在象牙塔里的教授也都是八仙过海的。”温乐海说道。

“哈哈,学以致用也是社会需要啊,经济发展各尽所能嘛。”老头说道,“小冯啊,来我刚弄了一块好墨,我手痒就给用了,你也展示一下。”

老头也不顾温乐海的话头,起身去了大长案。

冯剑起身随老头过去,果然是一块徽墨,墨香馥郁,端庄大气,金色的菊园和花纹透着一股徽州的沉稳大气。

“徽墨啊,书时为墨,观时为艺!”冯剑不由得赞叹,他也“舞文弄墨”的,可还没有矫情到非得湖笔宣纸、徽墨歙砚的地步。

冯剑觉得,书写是一种心境,太奢华的器具设备,反而让你小心翼翼,心有旁骛,无法专注于书写,有些舍本逐末了。当然他不能说这些,他人或许笑话你只是“酸葡萄”罢了。

清代徽墨四大家,曹素功、汪近圣、汪节庵、胡开文,他们都是徽墨业中的一代翘楚,尤以胡开文名冠海内外,久传不衰。 “潇湘八景”、“八宝奇珍”、“十二生肖”、“月精”、“玉蝉墨”、“十八罗汉”等等,都是精品。

“有了这等好墨,关老,书法一定又有心得啊。”温乐海也走过来。

“哈哈,我是糟蹋东西,涂鸦取乐而已,倒是小冯,我看才不枉这块墨啊,”又看看那块墨,老头说,“还好没有明珠暗投,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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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你来吧,我可不敢班门弄斧。”冯剑推辞。

“关老信任你,你就不用推辞了!”温乐海有点愠色。

冯剑也就不再推辞,这些天,他也为渤海市的书法展,多练了些。当下平稳了自己的情绪,取过清水,墨在砚中缓缓晕开,馨香浓郁至极,他沉思着,取过一支狼毫,笔尖在墨中轻蘸。

温乐海感觉冯剑的气质一下子变了,他如此的沉稳,一块墨,让人心净如洗。他心里仿佛只有了手中的笔和眼前的纸。

墨在纸上,落纸如漆,色泽黑润,意气风发,灵性迸发,娓娓道来,流水婉转如。山石刚健。

“清风明月!”恰如清风徐来,朗月彻照,云烟氤氲……那一份儒雅已无需言表。

“好!”关老头点头赞道,“又飘逸稳健了不少啊!”

温乐海心里也是一惊,他也是受虞冰杰影响,对书画有一定的欣赏能力,这样的字,让他有了一种心旷神怡的感受,这让他惊奇,这就是书法的魅力?

“温局也认为这字写得好?”老头看着有些专注看字的温乐海问道。

“哦,洒脱中有些清远,还有些傲气——”温乐海喃喃。

“献丑了。”冯剑放下笔,舒了一口气,其实刚刚他心里也有些压抑,但他很好的处理好了内心的自己,墨和纸真是不同的,他想。

“没想到冯教授还是书法大家啊,哈。”温乐海“苏醒”过来。

“让温局见笑了。”冯剑把笔递给关笑羽,“关老,你让我们开开眼?”

“珠玉在前了,我还写什么啊,哈哈。”老头推辞。

冯剑就在笔洗里洗毛笔,惜墨如金,研的墨其实刚刚好。

“小冯,在好多方面挺有见地的,兴邦在渤海的投资也是奔着冯剑去的。”老头示意大家重新回去,“那边的鹤鸣药厂的发展方向离不开他的眼光啊。”

“关老,你说的我都不好意思了,我也是歪打正着吧。”冯剑谦虚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