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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头上的是什么?”

“头纱。”

我解释道:“跟盖头差不多,以前人揭了盖头就入洞房成妻夫,现在改良了一下,用来装饰。”

琉青眼神又落到了他手上:“这是什么?”

“捧花。”

我摩拳擦掌道:

“接到了捧花的男人会更快结婚,象征着吉祥好运,等会我就帮你抢一个回来。”

“迷信。”琉青嗓音轻柔。

琉青又玩毒又养蛇,还敢说别人迷信。

我乐了:“之前还跟我扯什么缘不缘的,搞得像是会算命一样,现在跟我说迷信,再说两句把你的小嘴吸烂。”

“嗯。”琉青默然了一会道,“我说了。”

“你说了什么?”

我后知后觉的反应了过来,抵着琉青的腰身,将他逼到墙角:

“你.......”

炸开的彩带落在了我的头上,刚把遮挡住脸颊的彩带撕开,就听见余阳哽咽的声音在叫我的名字:

“思榆,这个捧花我们想送给你,祝福你的人生一帆风顺,再无阻碍。”

我上台接过她们手中的捧花,季淮面带微笑地抱着余阳的腰:

“你姐夫给你,你就收下,结婚这事先不急,女人先立业再成家,你就当做是我们对你的祝福。”

“谢谢姐。”

我拿着捧花调笑道:

“姐夫,你和季姐一定要百年好合,到时候你俩生三个大胖闺女,全都来认我当干妈。”

“占便宜还要占三个。”

季淮笑道:“快下去吧,不知道的以为咱们仨一块结婚呢。”

我接了她们的捧花,洋桔梗的花瓣在我手里轻抖着,小小的一束精致又漂亮。

连我这种钝感力极强的土狗,都能看得出来这束捧花造价不菲。

更重要的是婚礼上丢捧花的寓意。

季姐和余阳把花给了我,没给其他人。

证明我于她们这段感情而言,还是有一定推动力量。

能够促成这样一桩美事,我也觉得自己功德无量。

我在心里喜滋滋回忆着她们俩在台上的幸福时刻,却仿佛被琉青误会了什么。

琉青低头靠在我的肩膀上,在我的脖子上轻咬了一口。

我叹气道:轻点,你是小蛇吗?”

琉青没说话,唇瓣触碰着我的脖颈,咬一口,轻轻用舌尖舔一下被咬出印子的地方。

好几次我都以为琉青要松口了,谁料他咬着不放。

从领口处蜿蜒而上的小蛇弓着身子看着我。

似乎在用豆大的脑子,判断这两个人类到底是在做什么事。

你主人在学你呢。

还看。

再看把你们都吃了。

你煲粥,你主人去床上吃。

“吃醋?台上是我朋友的老公,她俩都结婚了,别乱吃飞醋。”

这话说的一点用都没有。

人现在是胆子都变大了,大庭广众之下都敢抱着我种草莓。

我只能在他背上拍两下以示安抚。

婚礼的灯光充足,破碎的花瓣和天空中洒着的银光,温柔落在琉青的发丝上。

我低头看向他艳丽漂亮的脸,恍惚间有种在宴请宾客,同他结婚的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