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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着,这个人起身走了出去。一泡尿的功夫,复又返了回来。然后端起杯跟对方碰了一个,又了口菜。这是约定好的暗号,说明一切正常,没有在厕所的死信箱中,发现任何的情况。

看见如此,之前的那个人心中也放下了几分,然后继续开始正常的跟对方吃喝。同事,只要有谁进来,或者是吃着吃着半途上过厕所,这两个人都会一人一次的去一趟厕所检查一下。因为他们喝酒的速度也不慢啊,喝啤酒利尿,这是正常的,谁都看不出毛病来。没错,他们就是鹤田机关安排在这里的特务。

当然了,这两个鹤田机关的特务,肯定不能一直在这里吃喝,那样同样招眼。而是轮班倒,每一组进来扮演食客多长时间,专门看着死信箱的动静。然后下一组进来后,这一组就离开。

不过乌向雁确实装的很像,别看只有自己在这里吃喝,但是他扮演的碰见好事的一个人,扮演的那叫一个好。等酒菜上来后,刺溜一口酒,吧嗒一口菜,噗噗两口烟。有时候面带笑容,还自言自语两句。给人的感觉看了就是:那叫一个美滋滋啊。

也不着急,乌向雁慢慢的吃喝。不着急不着慌的感觉,更是让人看不出毛病。另外,谁也没看见他往厕所去,是以,虽然同在一个屋。但是那些鹤田机关的特务,反而还真的没有怀疑他。

等六瓶啤酒全都喝光,菜也吃了个干净,乌向雁依旧把“美滋滋”的情绪延续了下来,用手一抹嘴巴,掏出钱来结了账。跟着直接大大方方的走了。

屋内的两个特务,又分出一个来“上厕所。”但是看见乌向雁也没有去厕所,是以,点了根烟,慢慢的尿了一泡之后。也没发现有什么情况。于是转身再一次的回到了饭馆里面。

其实,这里面有一个细节,这两个特务没有看见。就是,乌向雁的自行车。他推着车子过来的时候,这两个特务没看见。所以乌向雁走的时候,其中一个特务虽然跟了出来,但是看见乌向雁没有跟厕所有任何的接触。是以怀疑度在他这里,急速的下降。

另外一点就是,这个饭店的食客可是不少,乌向雁跟别的食客没什么区别。其他的人,这两个鹤田机关的特务也一样是盯着呢。最主要的就是厕所里面的死信箱,没有任何的情况。那自然也就不会盯着任何一个人不放了。

乌向雁从东来小馆子出来后,绕了几圈,没看见身后有任何的尾巴。找了个安静没人的地方,将外套和帽子托下来扔了。跟着到了街面上,打了个黄包车,上去后,道:“火车站。”

黄包车把式,答应一声,阴阳把抄起车拉手开始跑了起来。用不了多长时间,车子在火车站停下了。

付了钱下车,乌向雁看了看表。很好,已经起点多了。自己还是挺快的,就是在东来饭馆吃饭的时候费了点时间。进入到了火车站后,还有半个小时就可以上车了。但乌向雁明白,自己不能大意,别在最后出了岔子。是以,乌向雁坐在了候车室的座椅上,细细的观察了一下。嗯,还行,没什么特别事。

另外,如果自己身后要是有日伪的特务,看见自己来到了火车站,这明显就是要跑的节奏。这时候还没有行动,那差不多也说明,刚刚自己在东来饭馆吃饭的时候,应该就是蒙混过关了。

不过本来事情就应该是这样的,自己出了将车子落在了那个饭馆的后院以外,剩下的其他任何动作,都是正常的。就算是“扔”自行车的动作,严格的说,也并不出格。所以现在从东来饭馆出来后,没人盯着自己,也就没什么了。

其实,乌向雁身后到底有没有人跟着,或者盯着他。坐在候车室的另一个人是最有发言权的。乌向雁是第一个到火车站这里的人,从他一进来,这个人就在暗中观察乌向雁身前身后究竟有没有人盯着他。

观察到了现在,一直到乌向雁正常的随着人流,进入了检票口往站台走的时候,他也一直没发现任何人是乌向雁的尾巴。

很这个人自然就是白丰台安排的第五个人。他看见乌向雁进入之后,心中还是很高兴的。又过了一会,他听见呜呜的汽笛声响了起来,然后工作人员将刚刚发车的列车表更变换了一下。心中就更放心了,这说明,乌向雁的车次已经确实离开了。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第五人就看到又进来了一个人,这个人进来后,上了一次厕所,就坐在了候车室中,跟其他等车的乘客一样,默默的呆着。没一会,又进来了一个人,一样是跟其他的乘客一样,找了个空座,开始等车。

没错,这两个人第五人也知道,正是白丰台安排的,另外两个去炸毁小区信箱的两个人。他们本身在这个时间能够出现在这里,就已经说明,一切都按照计划在进行了。

事实上也是如此,这两个人完成任务还是很顺的。但其中最后一个人,稍微出现了一些状况。

这个人叫令凡双,在上海潜伏的化名叫蓬黎。也是白丰台今天见的第一个人。其他的都很顺,包括将藏着梯恩梯炸药的自行车,放在小区单元门附近时,也一样顺。就是在他进入了前方的一个单元门后,出了点问题。

这个单元门的顶楼,竟然没有天井。要是放在平常,这种事基本上不可能碰得到。因为肯定会事先侦查,但这次没有,毕竟时间有点紧。

而且这个地方周边还有极大概率,隐藏着日伪的特务,如果白天过来侦查,晚上自己再过去,就等于是重复露面,而重复露面可是大忌。那说之前侦查的时候就不能化化妆吗?能,但化妆这种事真的很扯淡,只要是化妆,就一定能够看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