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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那片被群山环抱、与世隔绝的偏远之地,有一个名为蔡徐村的小村落,它静静地躺在岁月的尘埃中,仿佛是时间遗忘的角落。2003年的夏天,我,一个刚从大学毕业的学生,带着满腔的热情与对未来的憧憬,踏入了这片未知的土地,成为了一名实习教师。与我同行的,还有我的同学李宗平,两个年轻人在这里,即将经历一场难以忘怀的奇遇。

蔡徐村的条件远比我们想象的更为艰苦。学校是一栋年久失修的二层小楼,孤零零地坐落在村西的山坳里,四周除了山还是山,连一丝现代化的气息都寻觅不到。更让我们头疼的是,这里并没有专门的教师宿舍,无奈之下,我和李宗平只能住在学校一楼的一间空教室里,用几张课桌拼凑成一张简易的床,开始了我们的教学生涯。

初来乍到,一切都需要适应。白天,我们在简陋的教室里给孩子们上课,传授知识;夜晚,则在昏黄的灯光下批改作业,规划明天的课程。尽管条件艰苦,但每当看到孩子们求知若渴的眼神,我们的心中便充满了动力和希望。

然而,那个看似平静的夜晚,却悄然埋下了恐惧的种子。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已经是深夜十点多,我和李宗平刚刚结束了一天的工作,正准备就寝。我习惯性地提出要去厕所,毕竟,在乡村的夜晚,没有城市的喧嚣和灯火,万籁俱寂之中,人的生理需求似乎也被放大了许多。

李宗平似乎有些犹豫,他轻声告诉我,前几天村里刚死了一个人,就埋在厕所西边的山坡上。他的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想试探我的胆量。我虽心中不屑,认为这些不过是无稽之谈,但夜深人静,加之他这么一说,心里还是不由得泛起了一丝寒意。

我硬着头皮,拿起手电筒,独自一人踏入了夜色之中。学校的厕所位于校外,隔着一条马路,距离我们的住处有百多米远。四周一片漆黑,只有手电筒微弱的光束在前方摇曳,仿佛是黑暗中的唯一指引。

我一边走,一边努力平复着内心的紧张。就在我即将到达厕所时,一阵轻微的脚步声突然响起,在这寂静的夜晚显得格外刺耳。我心中一紧,以为是李宗平在恶作剧,便大声喝道:“行了,小李子,别躲了,我知道你就在外面!”但回应我的,只有一片死寂。

我深吸一口气,壮着胆子走出厕所,用手电筒四处照了照,却发现空无一人。正当我准备转身离开时,那阵脚步声再次响起,而且这次更加清晰。我顺着声音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大街上,两个模糊的人影正缓缓向村里走去。

我心中疑云顿起,这么晚了,谁会在这个时候出门?更奇怪的是,那两个人的身影异常矮小,仿佛是两个孩子。我加快步伐,想要看个究竟。当我靠近时,手电筒的光芒照亮了他们的面容——那是一张张苍白而诡异的脸,身上穿着红红绿绿的花袄,颜色鲜艳得让人心生寒意。

更令我震惊的是,那衣服的面料在光线下闪烁着奇异的光泽,根本不是普通的布料所能拥有的。而当我将光线移到他们的脸上时,我看到了两张阴森森的笑脸,红唇如血,眼神空洞而深邃,仿佛能直视人的灵魂深处。

那一刻,我全身的血液仿佛凝固了一般,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惧感涌上心头。我意识到,我遇到的不是人,而是两个纸扎人——那种在葬礼上用来陪葬的纸人!

我惊叫一声,转身就跑,一边跑一边大喊李宗平的名字。手电筒掉落在地,光束正好照在那两个纸人身上,它们在黑暗中静静地站立着,脸上依旧挂着那诡异的笑容,仿佛是在嘲笑我的懦弱。

李宗平闻声赶来,见我如此狼狈,连忙将我拉进屋里,反锁上门。我瘫坐在地上,大口喘息着,将刚才的遭遇一股脑地告诉了他。李宗平听后也是一脸惊愕,他安慰了我几句,然后决定第二天一早去找村里的支书问个明白。

那一夜,我辗转反侧,无法入眠。脑海中反复回放着那两个纸人的恐怖画面,每一幕都让我感到窒息。好不容易熬到天亮,我和李宗平迫不及待地找到了村里的支书。

在支书的讲述下,我们才得知了事情的真相。原来,前几天村里确实死了一个人,而且那天晚上正好是死者的头七。按照当地的习俗,家人会烧一些纸扎人作为陪葬品,以示对逝者的怀念。至于为什么我会遇到那两个纸人,支书也解释不清,只能说是巧合吧。

为了我们的安全着想,村里给我们安排了一间破旧的农家院暂住。虽然条件依然艰苦,但好歹是在村子里,周围都是人烟,我们的心里也踏实了许多。

经历了这次事件后,我和李宗平都变得更加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