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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着他感觉脖子一紧。

余知命的手已经掐住了他的喉管。

只要余知命一用力,就能将喉管直接掐破。

顿时这名汉子感觉到死亡的威胁。

他下意识挣扎着,想要脱离掌控。

然而却感觉到掐在自己喉管的手在用力。

他突然意识到面前这个少年是真的打算杀了他。

巨大的恐慌涌上心头,他想认输,可他无法发出声音。

“别杀人。”邪祟见状连忙喊道。

余知命眼神转了转,看向其他人。

那些人顿时往后退。

余知命一连重伤三个人,甚至有一个还躺在地上,头上汩汩的冒着鲜血生死不知。

这让他们意识到,自己遇上了一尊杀神。

他们毫不怀疑余知命会真的杀了他们。

这名少年漠视生命,在他手里,人命犹如一只蚂蚁。

原本舞厅里那些兴奋的人群,此时也都清醒了。

就连听到声音拿着猎枪找过来的老板,此时也不敢出声。

这个酒馆里不是没出现过那种漠视生命的人。

他们往往都是游走在死亡边缘的疯子。

那种亡命徒不会惧怕枪。

甚至看见枪他们会更兴奋。

猎枪无法杀死他们。

但却极容易引起他们的注意。

老板见状连忙将枪藏在身后,他心里也虚,根本不敢上前理论。

现在任何事都可能成为这种疯子大开杀戒的借口。

老板看着满地狼藉,只能自认倒霉。

“我们走!”邪祟见所有人已经被震慑住了。

这里肯定无法在待,在警方来前赶紧溜。

余知命放开那个大汉。

他眼神慢慢恢复回来。

他被邪祟拉着走。

但余知命感觉不解气。

挣开邪祟的手,又跑回去。

在所有人恐惧的目光下,把之前被自己压制住那个大汉的胳膊扳折了。

听到大汉的惨叫声。

余知命这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这种小孩似的报复虽然很幼稚但很解气。

邪祟不知道该用什么表情面对余知命。

有时候他觉得余知命太过凶狠,有时候却觉得他还是小孩,心里很幼稚。

这次余知命终于跟着邪祟走了。

酒吧里顿时乱起来,他们各自都被这场厮杀吓醒,纷纷往酒吧外跑。

酒吧老板只能一边收拾残局,一边叫救护车。

今晚的酒吧是没办法营业了,东西还被损坏了不少。

他都不知道找谁赔。

而那个叫伊娜的女人此时也趁机乱跑了出去。

她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到了暗处。

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对面便被接通了。

一道中年女声自听筒内传出。

“伊娜?”女声很干练,声音中不自觉带着上位者的强势。

“你让我调查的人到底哪里来的?我命差点没了。”伊娜火气上来,她忍不住吼道。

“你今晚见到他了?”显然听筒里的女人很意外,她没想到事情会这么顺利。

“看见了,与你给出的照片一模一样,但是你没说他那么危险啊!我把十万退给你,这单子我不接了。”伊娜想想就开始后怕。

她被掐住脖子时,明显能感觉出少年手指在颤抖,他在兴奋。

她以为自己真的会被掐死。

虽然钱很好,但也要有命花才行啊!

“我在给你追加十万,将他行动位置查清楚。”听筒里的女人好似未听见伊娜的话一般,自顾自说道。

“你没听清楚吗?我不干了。”伊娜咬着牙一字一句道,她是为了钱连命都不顾的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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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万。”对面女人继续道。

“老娘不干。”伊娜气愤对方不听自己说话。

“四十万。”

“……。”伊娜不说话了。

“五十万,马上就可以打你卡里,只需要查清楚他的行动位置。”

“好的!老板。”伊娜声音突然甜美起来。

不能因为一点危险,置钱财于不顾不是?

这边邪祟带着余知命来到一座大桥上。

巴斯坦国的夜晚异常安静。

路上几乎看不到几个路灯。

车辆也少得可怜。

邪祟翻身坐在了大桥栏杆上。

“仙童子上来。”邪祟指了指身边的位置。

余知命见状也翻上去,与邪祟并排坐着。

邪祟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只有一半。

月光照射下来的光芒太过微弱。

“我们不回去吗?”余知命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四点了。

“哎呦!不着急,陪我坐一会。”邪祟伸手把着余知命的肩问道“你想不想听故事?”

“不想!我觉得我们再不回去,队长他们该发现了。”余知命没心情听故事,他想回去,五点就该早训了,再不回去他们会被罚的。

但邪祟显然不想回去,他就那么看着天说道“我想讲,你别说话,听着就好!”

余知命不说话了,反正无论他想不想,邪祟都会强行将故事灌进他脑子里。

“昨天日子有些特殊,是我父亲死亡的日子。”邪祟开始念念叨叨起来。

余知命没听懂,什么叫他父亲死亡的日子?是祭日吗?

然而邪祟根本不需要余知命回答,他只是想要一个倾诉对象。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父亲昨天早上死了,可我不能回家,甚至一个电话都不能打。”邪祟好像在哭,可又没看见他有眼泪。

“大队长昨天早上告诉我的,那个疯疯癫癫的老头,总算解脱了。”

邪祟家庭很坎坷。

他的父亲曾经是一名工地老板。

他在1989年时承接了一座桥梁的工程。

当时工程属于国家级的大工程。

邪祟的父亲很高兴,因为国家级的工程不会拖欠工程款。

那是他父亲干的热火朝天,就为了尽快将工程做完,好拿工程款。

可他修建的桥梁却一直被质检员挑刺。

无论怎么做都不满意。

逼不得已他父亲只能去送礼。

工程总算得以顺利进行。

然而等桥修好后。

那笔工程款却迟迟下不来。

他父亲只好低声下气去求人。

等了大半年,工程款总算下来时,那钱却还不到当初说好的一半。

这些钱只能勉强补足材料钱。

连工人的工资都不够发。

那么多工资,邪祟家里就算掏空了老本,也无法拿出来。

没办法只能在去要。

可却一次次碰壁。

那些钱早被瓜分干净了,如何能要到呢?

工程老板要不到工程的钱款。

可那些工人却不管,纷纷蹲守在邪祟家里要钱。

前期还好,那些工人只是诉苦,求着老板体谅他们这些卖力气的工人。

到后来见要不到,他们开始大骂,开始泼油漆,甚至开始泼大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