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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在承桑知许进隔壁房久久没出来后,云归便找了理由打发了隔壁几位官员。

翌日,柳扶光在承桑知许怀里醒,浑身酸疼无力,感觉快没了命。

这不是断断续续而是实打实三个时辰。

柳扶光咬牙,一定是他眼睛问题,等他眼睛好了,一定能还回来。

“醒了。”

柳扶光抬头,轻“嗯”一声。

“今日可要去练字?”

柳扶光:“……夫君这练字正经吗?”

“自然,”承桑知许吻上他额头,说,“不折腾你了,这几日好生修养修养。”

柳扶光红了耳垂,轻哼,没再回话。

这几日,承桑知许很守约定,说不折腾便不折腾,整日在书房陪着柳扶光练字,偶尔亲自握住他手写字,顺便收点“利息”。

对此,柳扶光早已经习惯了。

不过,新元休沐结束后,承桑知许渐渐忙了起来,每天不是上朝就是一头扎进书房批折子,时不时还得去隔壁接见官员。

好在柳扶光在书房练字,两人虽是各忙各的没有一句交流,却格外温馨,好像他们本该如此,没当柳扶光开始打呵欠,承桑知许便放下手头公务,和柳扶光一同回藏曦院,搂着柳扶光美美歇下。

冬雪消融,新芽从土里钻出来,杨柳新绿,春风送暖。

柳扶光照常听着隔壁商议边关事务,听到边关月氏军队骤然增加时,他不由得停下笔,对着身边侍女说了句什么,便接着练起字来。

没一会儿,空青从外面走进来,他推开房门,朝柳扶光行礼,说,“主子。”

“月溪公主那边怎么样了?”

…………

承桑知许商量完后,摊在桌案前,疲惫捏了捏眉心。

“月氏边关军队想来是帮云黎国施压,”柳扶光杵着拐杖走到他身后,替他按太阳穴,“夫君不必忧心,倒是沈家,开战也好,不开战也罢,于他们都无益,难搞得很。”

“父皇对北关和月氏边关没有表态,朝中提的关于这两处的奏折都被扣留,”承桑知许轻叹,“这是打定主意要拿沈家开刀。”

“打仗苦了的是百姓,”柳扶光说,“不过,云黎国要是没有月氏帮助,便不会如此肆无忌惮捣乱。”

承桑知许说,“可父皇打定主意要动沈家便不会轻易动月氏。”

“夫君糊涂,”柳扶光轻笑,说,“莫不是忘了月溪公主?”

“不过我听说陛下已经好几天没有理月氏使臣,”他握住承桑知许手说,“似乎并没有考虑让使臣回国复命,我记得鬼谷有一种易容水,以假乱真倒是没问题。”

“钰安的意思是……”

“夫君当年曾率领铁骑踏至月氏上皇宫,”柳扶光自顾自说,“想来这点小事难不到夫君。”

承桑知许被他一口一个“夫君”哄失了理智,他缓了好一会儿,说,“我这便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