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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元后南巡,”孝宣帝笑道,“太子监国,暂代国事,也算是磨砺心性。”

承桑梧秋起身行礼,“儿臣定不负父皇期待!”

承桑相宜替白云思夹菜的手微顿,片刻,他当作什么都没发生一般,将虾仁夹到她碗里,“平日你你最爱吃,今日倒是见你用的少了,可是身子不适?”

白云思摇头,“只是略有些困乏。”

承桑相宜点头,“若是困乏便回府去,我陪你。”

“妾身怎可劳烦殿下……”

“云思,”承桑相宜开口打断,“夫妻同心,妻子身体不适,我这做夫君的怎可独自在此赴宴?我们回家可好?”

白云思愣了许久,反应过来后,含笑点头,“多谢殿下。”

临走前,承桑相宜让太监给孝宣帝知会了声,起身扶着白云思离开。

承桑洛雨目送他们离开,表情落寞。

承桑知许见柳扶光聊了半天,对一旁苏木说了句什么。

苏木心领神会,去了柳扶光身边。

彼时,柳扶光还在和沈书华交谈。

苏木先是对沈书华行礼,才在柳扶光耳边说话。

听着听着,柳扶光朝某位眼巴巴望朝他望着的王爷嫣然一笑。

他点头,转而对沈书华说道,“哥哥,晚上我就不回王府了。”

沈书华挑眉,“宸王约你?”

柳扶光含笑点头。

虽是看承桑知许不爽,可到底是柳扶光心爱之人,他也不好为难,“想去便去。”

柳扶光眉眼弯弯,:“多谢兄长。”

沈书华先是怜爱的摸了摸他头,转而对苏木说道,“听闻宸王功夫了得,不知何时能与王爷切磋切磋。”

苏木似乎听到了咬牙切齿的意思,尬笑道,“我家王爷说了,将军想要切磋,随时都可以。”

沈书华轻哼,“那便上元过后吧。”

承桑知许听苏木的传话,面上没什么表情,他早就知道肯定有一顿打,毕竟将人家弟弟拐了,这般想,他突然觉得柳望舒真温柔,知道自己将他弟弟拐走后,居然没提剑砍他。

宴会结束后,宫门外,承桑知许提前离场,他斜倚在马车旁,目光始终在宫门里,手里拿着一个精致的盒子。

见柳扶光他们过来,他迫不及待迎上去。

柳扶光几人走在承桑梧秋身后,承桑晏温自觉贴上沈鹤辞,两人有说有笑。

沈书华黑着脸,听身侧人有说有笑。

承桑知许小跑到柳扶光跟前,期间,他向承桑梧秋微微点头,算是打招呼。

拉上柳扶光手,笑道,“沈将军,沐熙世子在我府上小住一段时日,还请将军海涵。”

沈书华懒得理他,维持着教养原则,朝他摆摆手,笑的核善,“望王爷仔细照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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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扶光有些懵,也没说小住啊?

他还是对沈书华笑道,“兄长放心,只是去扶桑山庄看山茶花。”

沈书华眉眼弯弯,语气柔和不少,“好~早去早回。”

“嗯。”

沈鹤辞目睹全程,瞪大双眼,京剧变脸都没他兄长会变。

两人手拉着手上了马车。

承桑梧秋含笑,“沈将军多年没回京,这京城变化大,可有不习惯?”

“不得不说,宸王跟沐熙世子很般配,是我们九儿高攀了。”

沈书华赶忙说道,“殿下言重,他们两情相悦便可,再者,宸王少年长胜,何来高攀一说?”

承桑梧秋笑道,“说的也是,不过,能有沐熙世子这般良人,也算是人之幸事。”

沈书华不置可否,几人寒暄几句便离开。

彼时,一女子带着走过来,“书华!”

沈书华眼前一亮,,“季小姐!”

沈鹤辞上前两步,笑道,“季姐姐!”

“你真是,十二年未见你倒是与我生分了!鹤辞弟弟好呀~”

承桑晏温见沈鹤辞抛下他,委屈的要死。

“喏,守岁钱,”季之暖拿出两个荷包笑道,“见者有份!对了,扶光呢?”

“他啊~”沈鹤辞接过守岁钱,道,“被宸王拉走了。”

“啊~”季之暖面露遗憾,“早知道上次中秋就去了,帮我给他啊。”

沈书华接过荷包笑道,“一定。”

沈书华跟季之暖认识是因为一个馒头。

儿时玩耍喜欢聚一起,沈书华和柳扶光在京城也有玩伴,他们成群结队,好不热闹,一次,他们玩伴有人被欺负,被人给打了,柳扶光和沈书华气不过,就找欺负他们朋友的人打架。他们将打架地点约在一个巷子里。

正当柳扶光一行人占上风时,哪知对面不讲武德,放狗来追他们,见形势不妙,柳扶光和沈书华转身就跑,两人一直秉持着有福同享,大难临头各自飞的原则,柳扶光从小轻功了得,他借着轻功三下五除二跑的不见踪影。

就苦了沈书华,被狗追的狼狈至极,逃跑途中还摔了个狗吃屎,后来季家人发现,帮忙赶走了狗,季之暖见他狼狈不堪,以为是个小乞丐,便下马车给了他个馒头。沈书华一脸懵接过馒头,直到柳扶光带着安王府侍卫赶来,季之暖这才知道沈书华是安王外孙,安世孙。

向季家道谢,两人回安王府就被世子妃罚抄家规和史学,这样三人便认识了,平常三人会结伴出去玩,于是,每天逃课摸鱼的人就多了一位,不过,季之暖只是偶尔逃课摸鱼。

季之暖离开后,沈鹤辞朝承桑晏温走去,“上元节陪你看花灯,今日我得陪我哥哥。”

承桑晏温点头,递给他一个荷包,“守岁钱。”

沈鹤辞含笑,接过荷包,“多谢。”

早上他收到了沈书华守岁钱,现在又收到了好友的,真不错~

接着,他递给承桑晏温一个盒子,“礼物。”

“回去再拆开!”沈鹤辞别开眼,不去看他,“走了。”

他不管身后人什么表情,径直上了马车。

承桑晏温眉眼弯弯,望着离去的马车深思,回到府上,他打开盒子,里面躺着一个平安扣。红绳青玉却不俗气。

沈书华回了院子,见桌子上摆放着一个精致的盒子,他疑惑打开,是一个玉雕,看得出来,雕他的人手法有些生涩,可雕的很用心,里面还有张纸条。

“愿君安康长乐。”

沈鹤辞同样,不过是装了银子的荷包,也有张纸条。

“愿君平安喜乐,自由如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