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躲在屋顶的空青还有决明见承桑知许,两人熟练的戴上耳塞,一个往左边走,借着轻功一跃去了离住院极远的树上,另一个往右边走去了偏院屋顶。

正当承桑知许想要翻窗进来时,便听见里面传来一道悦耳的声音,“王爷,走门便可。”

承桑知许已经跨过去一条腿,思索再三,他决定跨回来,转而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柳扶光早已让侍女下去,只有他们两人。

适才沐浴完,柳扶光头发湿漉漉的,三千墨发随意披着,眼眸含情望向门口。

桃花眼如同桃花般迷人,眸中藏着无尽的温柔与爱意,让人如痴如醉,心荡意牵。

让人忍不住沉沦其中。

沉沦最深的便是他承桑知许。

柳扶光是他的解药,他心甘情愿服下,他愿意永远臣服于柳扶光,即便是药三分毒,他也不后悔。

“宸王殿下,”柳扶光早已坐在桌案前,笑的玩世不恭,眼神似醉非醉,“你又看呆了。”

他将帕子随意丢在桌案前,透过窗户看向屋外,月明星稀。

承桑知许回神。

他打量柳扶光,眼神含情,语气极其不着调,“吾妻迷人,看呆了也正常。”

他走至柳扶光跟前,单膝跪下,身子向前倾。

柳扶光被他直白的眼神吓到,不自觉往后退,直到后背贴至窗前。

承桑知许将他圈在怀里,伸手抚摸他的脸颊,描绘他的轮廓,眼神眷恋虔诚。

真好,柳扶光独属于他一人。

柳扶光被这炽热的眼神烫到,但他毫不犹豫对上承桑知许绵眷的爱意,眼神似蛊。

承桑知许微顿,继续向前倾,温热的呼吸洒在柳扶光耳垂,弄得柳扶光心痒痒,心脏不自觉加快跳动。

承桑知许关上窗户,后退一步,拿起桌案上的帕子,起身替柳扶光擦拭头发。

“深秋转凉,你穿的单薄,头发也没干,容易着凉,”承桑知许动作小心翼翼轻声说道。

“哪有那么弱?”柳扶光不屑一顾,满不在乎说道,“我又没真如京城传言那般弱不禁风。”

手头的动作微微一顿,承桑知许语气认真,“那也要照顾好自己,我不在的时候你也这样?”

“听说六皇子找你去了?”柳扶光问道,“可是为了八公主的事?”

“柳钰安~”

承桑知许无奈,转移话题这不就代表着被他说中了?

他又好气又好笑又舍不得对他说什么重话。

“好啦,”柳扶光转头,在承桑知许唇上落下一吻,“以后不会了。”

承桑知许头一次用这么极其不信任的眼神看他。

可柳扶光这一吻又让他瞬间没了脾气,他居然信了柳扶光的鬼话。

“头发还没擦干,”承桑知许说道。

等头发擦干了再来收拾你。

柳扶光乖乖转身,由着承桑知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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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本无开心事,”柳扶光笑道,“可你过来了,那便有了。”

“那我天天来。”

只愿君年年岁岁常欢愉。

“好啊,愿君常相伴,”柳扶光愉悦道,“我面前差一面镜子。”

若有面镜子,承桑知许便可以透过镜子瞧见柳扶光灼灼桃花般的明眸,眸中含情含蛊,爱意满满。

“为何?”

“这样我便可以透过镜子看你啊,夫君~”

柳扶光语气正经中带着玩味。

承桑知许手一抖,帕子掉落在地。

此刻,他多么希望桌案前摆放一面镜子,这样,他就能亲眼看见柳扶光唤他夫君的样子。

“夫君~你~帕子~掉了~”

柳扶光字字句句透露着蛊惑。

承桑知许深吸一口气,站在柳扶光身后,环抱着他,轻靠他肩上“今日六皇兄来找我,希望你能入宫给八皇姐诊治,明日我约你们见一面,看不看病由你。”

承桑知许闭眼,深吸口气,语气带着颤抖,“六皇兄同我说,司家吞并其他八洲产业后,花沐轩约了金余和许亦,许亦是三皇子的人,六皇兄的意思,花家背后之人是三皇兄,我想……”

“殿下,”柳扶光转身,双手抚摸他脸颊,“是我不够吸引你了?殿下竟还无动于衷,郎君这样倒让我不知所措了些。”

听了这话,承桑知许早已没了理智,他本想将正事说完,可……美人在怀……谁还想那些糟心事?

他忽然觉得,柳扶光不是解药,而是蛊毒,让他欲罢不能,欲求不满。

他被拿捏的死死的。

“卿卿,”承桑知许吞咽下,看向柳扶光犹如恶狼盯着猎物一般,说道,“你站在这儿就足够吸引人了。”

他仿佛地府里盛开的邪恶之花,一步一步蛊惑承桑知许犯罪。

言罢,他将柳扶光拦腰抱起,快步走向床榻。

身后的帘子被他随意放下。

屋外下起了大雨,隔绝了一切声音。

三皇子府。

承桑相宜和王妃白云思相对而坐。

三皇子后院很干净,连个通房都没有,而三皇妃是大昱和亲公主。

大昱白家因为叛国倒台,三皇妃本该被送回大昱。

被送回去的前一晚,承桑相宜进宫面圣,向孝宣帝求情。

被这么送回去定是死路一条,好歹夫妻一场,承桑相宜自然要为他的妻子求情。

哪怕他们之间只是相敬如宾且没有夫妻之实,唯有夫妻之名。

白云思替承桑相宜倒茶。

“前些日子王妃生病没去中秋宴,”承桑相宜接过茶,语气温润,“我在宴会见到一位与你那位故人很像的人。”

“云思哪还有什么故人?”白云思语气尽力平淡如水,“独身一人罢了。”

“那人叫柳扶光,表字钰安,”承桑相宜顿了顿,说道,“天枢国沐熙世子,不久后的宸王妃。”

“王爷直说便是,”白云思抿茶,说道。

“他跟那首辅大人可是有七八分相像,”承桑相宜调侃,“改日让你们见见?好歹他以后得叫你一声皇嫂。”

“殿下,”白云思放下茶盏,“自我嫁于殿下,便不会再想着其他人,更何况是个断袖,大昱柳首辅早已病逝,殿下慎言为妙。”

“行~”承桑相宜含笑语气认真诚恳,“都听王妃的,不过,我倒是觉得王妃并非独身一人,你身后还有三皇子府,不是吗?”

白云思愣了愣,平静的如水的眸子泛起阵阵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