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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双想了想,问道:“你以前的铺子和其他买卖现在如何了?”

朴新男苦笑道:“当然人家又转手租赁给了别人,那都是好地段,那座矿山更是驱动飞舟虚空舟的燃料,当初之所以允许我开发,是因为,当时是在外围,产量不高,随着掘进,发现那座矿山居然是一座富矿,储量极丰,这才被人家强行又收了回去...我也是贱,被人家一顿酒和一场春梦就给忽悠了,投入上百万银两,还没回本,就没了。公子想在波訇这地方做生意吗?我劝公子打消这个念头,一群狼,吃人不吐骨头,而且,我们同是外乡人,在这地方没有根基,随意一个小附属家族的小少爷都可以上门颐指气使,这气你就受不了。”

小双笑了笑,道:“万里迢迢来到这里,总不能坐吃山空,得干点事,既然想干点什么,那就不能前怕狼后怕虎。我有个想法,你毕竟在波訇几十年了,人脉广,出去走走看看,看有没有不愿意干的店铺,我们转租下来,有多少要多少,不管这些店铺是罗家的还是别的家族的,我们只需转租过来,先做买卖,等着放租的家族找上门来,我自有办法!”

朴新男点头又摇头:“想法好,但是,那些租户可不敢不经过东家同意就擅自做主转包,没有人敢惹那些人,那是掉脑袋的事情。”

小双看着朴新男,问道:“若当初你知道风声不好,有傻子上赶着为你解套,你干不干?得了钱不会跑路吗?”

朴新男眼睛一亮,想了想还真是那么回事,问道:“看你就是一个小公子模样,你能拿出多少钱?”

小双道:“这你就不用担心,钱我有,足够买下波訇,我信任你,你继续干你以前的事,这些买卖你有人脉有资源,轻车熟路,很快就能上手,而我在你的身后提供支撑,不仅仅是钱,还有拳头!”

小双摆了摆自己的拳头:“世人挣扎奔波一辈子,所追求的无非是一种势力,无论是金钱还是权利,但是绝大部分人一辈子都追求不到,而我,现在可以轻易拥有这一切!所以你尽管放心,把你的老部下和熟人都找回来,把你最拿手的事情在重新做起来,要相信自己,你会成功!”

小双看了看王里寇:“带着王宝宝,他代表我,我在幕后!”

朴新男信了小双的话,而且此刻,他心里升起了一丝希望,万一能咸鱼翻身呢?万一能报仇雪恨呢?这一丝希望便是动力,于是他开始带着王里寇开始秘密活动,找那些老部下和那些和他遭受同样遭遇的同是天涯沦落人,要结成联盟,准备卷土重来。

小双让五人秘密在背后保护朴新男和王里寇,不过千万要小心,那五人除了身具特殊的五行之力,但是并不擅长战斗,小双在短时间迫不得已要用一用他们,但是,绝对不希望他们出任何事情。

想到自己身边人手短缺,小双就想起了那座小道观,那是父亲留给自己的后手,那七个人蜗居在小道观已经快二十年,就等着自己的到来。

小道观在城东,与自己的临时住所一东一西。小双吃过早饭,一个人出了住所,向东走去。

想起马修老黑小冥那边,虽然一直联系,但是他知道那边进展的并不顺利,马修还没有得到撒家的信任,就连撒连本人都有被驱逐出家族的危险,马修的情报阁只限于北域,对于大明城的情报总部他只有听命的资格,而没有深入的资格,而且,对于小双让他购买西域山水堪舆图这件事,也毫无进展。

既然如此,那就先从波訇打开局面!

小双一袭蓝衫,模样是清明天下时的小瑞的模样,小双不愿意把自己弄得不好看,而小瑞的长相一直是他羡慕的。

波訇的大街上有与清明天下所有城池都不一样的风情,建筑大多为黄白墙面,屋顶尖耸,门窗都如月牙形状。街上也很少有沿街摆放的摊点,铺面都在屋里,挂上招牌,也很显眼。街上的人往往行色匆匆,像是背后跟着鬼一样,看见陌生人眼神也不敢停留,都是一瞬而过。特别是那些高挑好看的女人,哪怕是夏天,也带着面纱,和陌生人走个对面急忙低头,身体早早闪到一边。大街上每到整点的时候,都会有嗡嗡的诵经声,而且每个角落都有,这时候即便是赶路的人也要躲起来,把道路让给一群诵经的使徒,一边念经一边做着各种手势,很是庄严。小双虽然极为反感,但是,现在不是惹事的时候,按照当地人的习惯,躲在无人注意的角落,看着那一队黑衣神仆一边念经一边走过去。

但是也有不一样的街道,小双又拐进另外一条街到的时候,这里比较热闹,但是比较脏乱差,沿街摆摊设点的不少,争争讲讲的也不少,但是这里似乎没有那么压抑,人们虽然活的像只苍蝇,但是,也是自由的苍蝇。

穿过几条不同特色的街道,小双终于来到东城边那座低矮的道观大门前,道观的红墙已经斑驳,大红门的红漆也已经剥落,门楣的金色大字也已经变得模糊,仔细辨认还能看出是“七星观”三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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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门虚掩,院内三座房子,正房为贡殿,两侧为厢房,院子中间是一座大鼎,但是没有一炷香,院子里有几棵树,古树,很繁茂,将小院和三间房都遮盖住了。小双进院便马上隐匿了身形,看到院子里有五个人,夏天树上有蝉鸣,很是聒噪。有飞鸟扑禅,还有喜鹊乌鸦“嘎嘎”的叫。院子里有五个人,一位坐在台阶上,坦露出大肚子,手里拿着蒲扇,有一下没一下的闪乎。两个人坐在他两边,头发油腻的一绺一绺的,还有一位斜靠在整点门槛,头发蓬松如同蘑菇,而躺在树下那位,卷着裤腿一直到卷不上去,平躺着,头枕一块青石,看着树冠,不时的鼓起嘴巴,“噗嗤”一声,一只乌鸦便掉在地上,现在地上已经有十几只乌鸦。

“快到吃饭的时候了,老六老七怎么还不回来?这是要饿死人吗?不就是要个饭嘛,哪需要那么长时间?”,袒露肚皮的胖子不满的嘚咕:“师尊偏心啊,让他管钱,这几年,他管钱都把我这个大师兄给饿瘦了,咱们得团结起来,罢免他,让老五管钱!”

身边的人将油腻腻一绺一绺的头发随意编成辫子,立在头顶,对树下人喊道:“老五,听见了吗?老大让你管钱,你干不干?”

树下人又喷掉一只乌鸦,吐了口唾沫,抹了抹自己的嘴,喊道:“三哥四哥,还不快去烧水拔毛?”

靠在大门槛的那人哼了一声:“乌鸦肉不好吃,再说,都吃了多久了?还没吃够?我吃的都恶心了!”

另一个头发一绺一绺的人抠了抠鼻子,手指头放在嘴里尝了尝,然后将整个手指头放进嘴里嘬了嘬,被露肚皮的人打了头顶一巴掌,骂道:“你恶心不?”,被打人嘻嘻笑了笑,“你说,那小子今天能不能来?”

袒胸露腹的胖子扇了扇蒲扇,突然把目光盯向一棵大树下,那蒲扇一扇,一股飓风化作风龙呼啸着扑向那棵大树,小双值得露面,树下人独立,纵使大树摇摆的树冠快要折断,小双背着手,连发丝都没有动一下,蓝衫少年,面有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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