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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好像忘了他已经离世,甚至忘了阿波斯大战,好像和从前一样。我们相互问候、交谈,至于谈些什么,现在都记不清了,只记得他说,他始终在总统府,只不过是被阿波斯改造了的。

后来,克里斯和艾玛也来了,他们好像对这里很熟悉,我突然想起,艾玛不是在阿波斯大战中牺牲了吗?

但艾玛说她一直在这里,而且克里斯也经常来这里,因为,他在那次被电击时,头里被安装了阿波斯的装置,所以他可以随便来往,但他在这里不能时间过长,容易头疼。

这时,我看见麦尼和李青子走过来,看上去麦尼有些沮丧,倒是李青子好像很高兴,她拉着我的手说,麦尼悔改了,麦尼也苦笑着让我最近一定要去达绵一趟,他有事情要对我讲。

忽然,一切都消失了,我知道是个梦,我感觉有些头疼,是不是酒劲还没过,还是像克里斯一样。

总之这是个梦,一个奇怪的梦。

X年X月X日

今天,克里斯来看我,我把前几天做的梦说给他,他看着我,嘴角动了动,想说什么,又没说出来,我感觉他好像有点顾虑。

自从阿波斯大战后,克里斯好像变化很大,经常独自发呆,做事也不是那么专心。

大家都觉得他是因为失去艾玛而极度悲伤所致,过一段时间就好了。

可是,已经二十多年过去了,他还是这样,沉默寡言,欲言又止的样子。

“你对梦怎么看?”他说,“我本来是科学家,相信科学,可是阿波斯大战就有好多我们的科学无法解释的东西,当初我劝说李特尔,可是劳尔说我是骗子,其他人也不相信梦,阿波斯大战让我对梦产生兴趣,我觉得梦非梦。”

克里斯喃喃自语似的说着,我感到他好像神经出现了问题,可是,我现在也在做着与克里斯相同的梦,难道我也有问题?

“我同你讲的梦你做过吗?”我打断他的话问道。

“我每天都在做梦,”克里斯还是按照自己的思路说下去,“有的时候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去做梦,好像能控制,有点像催眠,我是自我催眠,虽然很好,但很累,有点头疼。有的时候是真做梦,我能分清。我研究过,人做梦就是对外界信息或者大脑思维的处理,对于大脑思维的处理好理解,就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而对于外界信息的处理,就是有些超自然的了,不是我们简单的科学就能解决的,您同意我的观点吗?”

“我同意,”我说,我真的非常同意克里斯的观点,只是超自然的问题一般人不会认同,特别是一些并不懂科学的人,往往却以科学的名义否定超自然现象。

其实,只有真正的科学家才知道科学的局限性,克里斯就是这样的科学家。

虽然我不清楚克里斯为什么有顾虑,不想说的过多,但我感到我的梦境有可能是个突破口,我到现在依然相信卫铭还活着,他是一个能够渡过任何艰难险阻的英雄,他不会就这样消失。

我决定到达绵一趟,也许麦尼那里真的会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