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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50

一个刚刚才失去了自己心爱的女儿的母亲,一个处在绝望边缘的女人。

这时候要他去出手,实在有些太阴损了,这样的事情,他祁泽恺做不来。

稍一沉思便同莫雪鸢说道:

“必要的时候,我会助你一臂之力,但要我亲自出手看着那女人去死,抱歉我做不到。”

至少目前来说,他做不到。

“祁泽恺,你…你……”

莫雪鸢气到脖子里的筋都一抽一抽的,这个傻子不是一直都很听她的话的吗?

虽然两个人只是合作关系,可他迷恋她的身体,几乎已经到了痴狂的地步。

尽管他自己并不承认,可在床上的表现,身体的语言是骗不了人的。

他看上去似乎对她很是厌恶,可哪一次不是嘴上在骂着,心里却又不舍。

自己让他做的事,他哪一次不是嘴上说着难听话,到头来还不是乖乖照做。

今天怎么?

莫雪鸢那些奚落人的话还没能说得出口,男人便自己推开病房的门,出去了。

她气得去咬自己的牙,咬得牙龈都出血了也不解气。

祁泽恺他凭什么跟自己发这么大的脾气,他是不是已经忘了,他们两个人才是一条船上的蚂蚱。

南栀啊南栀,我们走着瞧!

正打算要追出去病房,将人给拽回来。

她要好好的问一问,他为什么这么对自己,凭什么,他祁泽恺有什么资格。

正在这时,病房外却传来了脚步声,“哒哒哒”皮鞋声,一听就知,是祁时宴又回来了。

赶忙回到病床上躺好,一副虚弱到不行的样子。

“雪鸢。”祁时宴喊了一声。

莫雪鸢侧了一下身,才缓缓的睁开了眼。

她看上去特别的疲惫憔悴,双眼微红,还有些浮肿,很显然是偷偷哭过了,一副才刚刚醒转的样子。

“我刚刚出去,医院的外头有人在卖炒年糕,我记得你最喜欢吃了,便买了一份。”

说着,大手伸出去,将床上的人给扶坐起,十分贴心的拿了枕头垫在身后。

另一只手伸手去拿桌上的吃食,直接用嘴咬开最上面的盖子。

一次性筷子夹起透明餐盒内的东西:“来,快尝一尝,还热着。”

莫雪鸢一副感动到哭的模样,我见犹怜。

一头扑进男人温热的胸膛:

“时宴,整个世界只有你对我最好,当医生告诉我,我的孩子没了的时候,我觉得自己好像被整个世界给抛弃了。

可是因为你,因为你的不离不弃,我现在觉得我好像又活过来了。”

苍白的唇色在男人的唇边轻轻一吻:

“时宴,我爱你,以后我会用我的生命,用我的一切来爱你。

只要你能让我一直在你的身边,什么苦,什么罪我都愿意受的。”

祁时宴懵了一下,而后,眼眸闭上,菲薄的唇瓣贴上,主动亲吻怀中的女人。

仅仅只是过了十来秒,眼前却莫名其妙的出现另一张苍白憔悴的满眼伤痕与破碎的流着泪的女人的脸。

他强迫着自己将这样的亲密行为进行到底,他已经让雪鸢失望了太多次。

可,他的心掌控着他的身体,让他无法再近分毫。

哪怕是睁着眼睛,脑子中闪现的也还是那女人的脸,他像是被人给下了蛊一样。

为什么,为什么会在想要同雪鸢亲热的时候想起那女人?

他明明那般讨厌那女人,他绝对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更讨厌,更恨那女人。

猛然间,他伸手将莫雪鸢给推开。

“时宴,怎么了?”莫雪鸢一脸的欲求未满,不解的望着他。

祁时宴慌乱解释:“可能,是累了吧!”

他将手里的透明餐盒递给莫雪鸢:“你自己乖乖的吃,我出去眯一会儿,有什么事喊我就行。”

不等莫雪鸢回答,便离开病床,拧开病房的门把手,自己出去了。

莫雪鸢看着那道消失的身影,累了?

每一次但凡他们有一些亲密行为,他总这么说,他就那么虚吗?

还有,为什么要去外头眯一会儿,病房里明明就有陪护床,他在逃避什么?

祁时宴坐在走廊的椅子上,刚刚掏出烟和打火机,正要点上,却想起来这里不能抽烟,又默默的将烟和打火机塞回到裤兜里。

“祁时宴,我从来都没有说过,我是一个多么干净的女人。

我的这一副身体肮脏不堪,罪恶至极,我粗鄙不堪,无耻下作,可这些是我自己能选择得了的吗?

我父母早亡,被迫成了孤儿,这是我的错吗,是我活该吗?

我,我被赵德贵,我被这个人我被他强暴也是我活该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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