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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琴默也在想这个问题,自己都这么不起眼了,只是一次,怎么就被福晋锁定了呢?

“只是这样,咱们怕是不能跟年侧福晋走太近了。”

音袖更害怕了,“年侧福晋那边也不好得罪啊!”

曹琴默苦笑,“咱们前脚刚从兰韵别苑出来,后脚剪秋就大张旗鼓地过来送布料,你以为是巧合吗?你以为是巧合,年侧福晋就不会多想吗?”

音袖才惊觉,主子竟然成了福晋和年侧福晋斗法的核心,她无措地说,“那怎么办啊?”

曹琴默沉吟片刻,冷静地分析,“这未尝不是件好事。年侧福晋虽然地位显赫,可她跟费格格并未把我当做盟友,对我的意见也是高兴了就采纳,不高兴就当听不见。”

就比如这次百合的事情,曹琴默的建议是,让百合将林濯音的戏服偷出来穿一件,不然一查,百合身上的戏服不是林濯音的,傻子都能看出来百合背后有人。可年世兰已经受不了事情一拖再拖了,直接无视了曹琴默的建议,草草寻了件相似的,就让百合出现在竹园了。

既然做了,就别怕人怀疑,可年世兰请安结束后,被宜修的话里有话弄得有些惊魂不定,回到自己的院落,就叫曹琴默过来商量,生怕被宜修拿住了把柄戳到王爷面前去。

曹琴默只能同她分析,“王爷洞察人心,如何看不清百合有些不对劲?可既然王爷选择不追究,直接杖毙了百合,那便是不继续追查的意思。王爷不想多生是非,侧福晋又何必庸人自扰?”

年世兰听了曹琴默的话,不确定地问,“王爷真的只是不想追查,而不是发现有我的手笔?”

曹琴默心中冷笑,这后院里针对林格格的,除了年侧福晋还有谁?王爷就是用脚想,也知道肯定跟年侧福晋脱不了关系。可那又如何呢?王爷选择了视而不见听而不闻,摆明了不想追究,谁又能强迫王爷做事?

面上,曹琴默细心地安慰说,“这事本就不光彩,要是查下去,还不知道会翻出什么呢?如今外面局势紧张,王爷也不想将事情闹大呀!”

说起了外面,年世兰又想起自己屡立战功的哥哥,也不再慌神,“是啊,哥哥前些日子写信说,叫我留心形势,好好陪伴王爷,想来是不错的。”

心里有底了,年世兰就叫曹琴默带了几根簪子回去了。

曹琴默本想让年世兰注意自己的态度,切不可在王爷面前说林格格的坏话或是幸灾乐祸,可年世兰确定王爷不会追查到自己,就彻底没了跟曹琴默谈话的欲望,让颂芝礼貌又不失强硬地将曹琴默主仆请了出去。

曹琴默也被年世兰‘有事钟无艳,无事夏迎春’的态度弄得很是无语,也就不想多说什么了。本来曹琴默还能安慰自己,王爷不追究,林濯音没力量追究,哪怕有破绽,也不会怎么样的。可剪秋的上门,彻底打破了曹琴默的自欺欺人。

也是这时候,曹琴默才惊觉,自己以为自己的存在感就够低了,可宜修的存在感竟然跟自己不相上下。曹琴默一个未侍寝、娘家也没什么实力的小格格,不被大家注意是正常的;宜修可是掌管后院的福晋啊,怎么做到存在感这么低的?

越想越觉得宜修深不可测,绝不是年世兰能够分庭抗礼的,曹琴默想脱离年世兰的欲望也就越发的强烈了。毕竟她相信,不收拾年世兰只是宜修不想,而非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