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费扬古看着从马车上下来的柔则和陪同而来的苏培盛,就明白福晋又出了昏招。他凑到苏培盛身边,想打听四阿哥的态度。

苏培盛八面玲珑地回答:“四爷一向明察秋毫,绝不会为了这些事迁怒大人,只是这事再一再二,可不能再三再四了。”

费扬古塞了苏培盛一张银票,陪着笑脸:“苏公公说的对,劳您给四爷带话,以后柔则绝不会出现在不该出现的地方了。”

苏培盛满意地收了银票,看在银子的份上还是提点了一句,“宜福晋手眼通天,这外面的事儿清楚着呢!这如今有江大人,乌拉那拉家也得有价值才行。”

苏培盛的提醒只让费扬古直呼自己看不清,江晨可是宜修的亲舅舅,现在宜修地位稳固,要是运气好,生下了四阿哥的嫡长子,宜修的地位是稳固的不能再稳固了。

这些日子,乌拉那拉府在干什么?福晋和柔则的小动作宜修真的不知道吗?还是说,宜修在等自己表态?

费扬古想得深,吓了自己一跳,他想安慰自己,宜修才二十出头,哪里能有那么深的心计?可江姨娘都能察觉到的不对,你说宜修不知道。

费扬古望向巍峨辉煌的紫禁城,今日天气不好,天上满是乌云堆积,衬的紫禁城阴森了起来,也是这座城里死了多少人,能不阴气重吗?

费扬古念了句佛,将心里的不安压了下来,他面无表情地再次踏足福晋居住的院落。

屋子里,柔则正靠在福晋怀里哭泣,她抛弃了女儿家的矜持和脸面,却被四阿哥直接拒绝了,没有完成额娘的嘱托,种种情绪交织在一起,柔则只能当一只鸵鸟,避免见人。

柔则是费扬古从小宠到大的女儿,见她这样伤心,费扬古也是泄气地坐在了福晋对面,没好气地说:“乌云珠,你不甘心这个,不服气那个,非要柔则去拼一把,现在好了,柔则成了这个样子。”

福晋不服气地回嘴:“要不是老爷不支持我,柔则才不会这样草草出现在四阿哥面前。”

费扬古都要气笑了,“乌云珠你摸着良心说,柔则今日的妆容服饰,哪一件不是精心准备的?可四阿哥就是不愿意收,咱们何苦上赶着呢?这不是让柔则被人瞧不起吗?”

福晋不甘心地咒骂:“要不是突然出了江晨这门亲戚,宜修怎么可能被四阿哥这么维护?”

费扬古给自己倒了杯茶水,疲惫地说:“你也知道有江晨在一日,宜修就不可能倒台,放弃吧!这件事四阿哥也没有声张的意思,德妃娘娘更不会多嘴,就当什么都没有发生。”

福晋的不甘心又在翻涌,可手背上一滴滚烫的泪水唤醒了福晋的神志,是柔则在默默流泪。

福晋沉默了好一会儿,才问:“郑小将军是个什么样的人?”

费扬古感受到了福晋的退让,赶忙介绍起来:“这郑小将军别看还是个毛头小子,这两年作战创下的功勋毫不逊色三四十岁的老将,这一次有了战场的磨砺,以后的前途估计比我强。”

说着,费扬古惆怅地捶了捶自己的腿,他的腿年轻时伤的太重,连平日骑马都要加小心,哪里还能继续驰骋沙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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