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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事公公捂着脸,面如菜色,急忙磕头求饶。

他们真的只是一时糊涂啊。

慎长使入宫这么久,皇上都没有来过一次,宫里人一贯喜欢踩高捧低的,但想着慎长使有孕在身,倒也不敢明着为难。

只是总有人不长眼,在给他的炭火上做了手脚。

红罗炭、金丝炭比较昂贵,普通黑炭便宜,只要斤两数对的上,给什么炭他也就只能用什么炭。

掌事公公也是一时昏头,觉得越星蘅也分不清炭火之间的去区别,所以才在内廷司宫人的怂恿下,犯下大错。

白瑶没有给他任何多余的眼神,又吩咐旁边的近侍道,“速去内廷司把慎长使的炭火份例领回来。”

她对温度要求越冷越好,但越星蘅他们又不同。

难怪她刚才进来的时候,还觉得挺正常的。

越星蘅窝在白瑶怀中,贴心的开口,“皇上,咳咳...

奴感染了风寒,要不您还是改日再来吧。”

这风寒来的也不是时候。

好不容易见到皇上一面....

白瑶摇头,微微一笑,“我许久未陪过你了,今日得空,好好陪陪你。”

越星蘅迟疑,担心的望着白瑶。

万一皇上感染了风寒,皇贵珺怪罪于他怎么办?

“我身体好,你就别担心了,走,我扶你去床上躺着休息。”白瑶神色一如既往的平和,慢慢扶着越星蘅起身,抬脚走进寝殿内。

寝殿内也是凉飕飕的,越星蘅不由自主的往白瑶怀里靠了靠。

越星蘅身段纤长,又是白瑶不喜欢的那种,但看在他还怀孕的份上,白瑶没有多说。

炭火没来,白瑶只是抱着越星蘅坐在床上,伸手摸了下他凸起的小腹。

“宫中住着还习惯吗?”

越星蘅甚少有和女人这般亲密过,即使是和白瑶,那也都是在床榻间....

听见她的关心之言,越星蘅抿着嘴角,乖顺不已的点头。

“皇上...”

“无人之时唤我什么?”白瑶将自己的大氅裹在他身上,捏了下他嫩滑的脸颊。

这是她头一次感觉自己穷酸,宫里一个长使都用不上好的炭火。

看来这些宫人也得重新更换过了。

“妻主!”越星蘅立马改口,羞涩的眨了眨眼睛。

“再唤一声。”白瑶搂住他不算纤细的腰身,大掌在他肚皮上摸了摸,将他抱紧了些。

身子渐渐温暖起来,越星蘅红着耳尖,依偎在白瑶怀中,“妻主~”

这样的场景,好像又回到了之前在桂花巷的时候,他们....缠绵...亲热....

他本以为妻主不会让他进宫的。

白瑶大掌落在他脸颊上,话语沉稳,又带着些许嗔责,“以后不许再这样了。

你是我的夫侍,身份尊贵,下头若是有人敢怠慢你,尽管告知于我。

不许自己憋在心里。”

要是把她孩子憋坏了,那可就麻烦了。

越星蘅惭愧点头,缓缓抬起眼眸,攥住白瑶衣襟,“妻主,奴....”

他有事想要询问。

可又不知道该不该问。

白瑶搂着他,将他的细微表情尽收于心,“说吧,你想问什么?”

越星蘅讶异,微微蹙眉,神色有些慌张,“妻主,奴只是...”

他根本不知该从何问起。

白瑶勾唇,淡然一笑,“你想问你苏哥哥和你姐姐的事情是吧?”

越星蘅咬唇,紧张的盯着白瑶。

白瑶手指压住他的唇瓣,低头在他脸上吻了一下,“如你所想,他们私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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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星蘅有一瞬的错愕,紧紧攥着白瑶的手,像是不太相信的样子。

真的私奔了?

“...妻主,您将她们...”如何处置的。

他背后发凉,有些不敢询问。

“没有处置,我成全他们了。”白瑶玩弄着他的发丝,眼神平和。

越星蘅僵着身子,眼睛都不带眨一下的,“妻主,您不怪她们吗?”

成全,好陌生的两个字啊。

妻主竟能成全自己私奔的夫郎?他怎么觉得不太真实呢。

白瑶笑了笑,笑意不达眼底,“一个心不在我身上的男人,留着也没用。

想当初,我以为他被家人欺辱,才将他娶了回来,给他锦衣玉食,荣华富贵。

谁知,人家根本不稀罕。”

索性人家喜欢自由,那就随他去吧。

越星蘅抿唇,眼神复杂的看着白瑶,“妻主,奴的心在您身上的....”

他可不敢像苏哥哥那样乱来。

白瑶轻哧一声,刮了下他高挺的鼻尖,眼神骤然变得阴鸷,“你的心要是不在我身上,那我早就送你去见阎王了。”

但凡他当时参与了苏卿瑢的计划,这会儿恐怕早就是一具尸体了。

越星蘅吓得一缩脖子,急忙表态,“奴没有。”

屋中传来一声轻笑,越星蘅微努嘴角,垂下脑袋,“妻主,您又逗我。”

白瑶伸手,掐住他微尖的下颌,在他唇角霸道印下一吻,“不是逗你,是在告诉你。

如果你敢像苏卿瑢那样朝三暮四,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你的。”

她也懒得在越星蘅面前装正经了,反正苏卿瑢也把她老底透得差不多,再装下去一点意思都没有。

大手捏住男子脸颊两侧,白瑶眼神深邃晦暗,带着点点警告的光芒,“你姐姐那个废物,在霄云的时候护不住苏卿瑢,难道现在她就能护住他了吗?

你千万不要痴想妄想谁来救你,你只要乖乖待在我的身边,为我生女育儿,我保证,荣华富贵与你享之不尽。

听清楚了吗?”

希望他是个识趣的。

“听...听清楚了。”越星蘅的一颗心七上八下,剧烈跳动,身子又被白瑶禁锢住,根本动弹不得,所以只能这样承受她的‘谆谆教诲’。

越星蘅没有喜欢的人,本就是准备联姻的产物,所以现在的生活对他而言,其实也是轻松的。

他不敢乱来,也不会乱来。

“妻主,奴...奴很乖的,没有听她们的撺掇,您放心便是。”小猫似的蹭了蹭白瑶的手掌,越星蘅一脸顺从之意,乖得不能再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