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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禹敬接着又带着讥讽的语气说道,

“如果是我,我就拿一块砖头扔进去!”

安休甫一个激灵,盯着苏禹敬看看,本来是想面无表情观察一下苏禹敬。

但对视一秒,就匆匆把头转向一边。

现在他不再是扑克脸,情绪也在支配面部表情。

不高兴是笑不出来,生气也不能装作如无其事,紧张时候做不到面无表情。

如果是一个熟人或者朋友,这可能是一个玩笑,但苏禹敬口里,没有玩笑,只有嘲讽和贬损。

他和苏禹敬真的不熟,以前见面就羞辱他,后来虽然都在服装店,但见面次数很有限,也没有一次是愉快的,每次他感觉两人关系缓和,都能突然天降一盆凉水。

苏禹敬看出安休甫的紧张,但她却用一种更轻蔑的口吻说道,

“一群人希望她死,你却跟她就差洞房花烛了,你说我不该拿砖头砸你?”

安休甫转过身,认真说道,“我不喜欢任何人拿她开玩笑,无论你是有心的还是无心的。”

这个世界不会有人懂生命尽头时候,安休甫究竟想了些什么。

他说挺好,是发自内心的,有胡文贞一直陪着,那是他的荣幸,而不是他该羞耻的一件事,所以没有人拿这个开玩笑。

苏禹敬却继续挖苦,

“你是不是成了僵尸之后,生理变化,引起了心理变化,与正常人的审美有了严重分歧?现在你是不是对女人这两个字,有了不一样的定义?”

安休甫的表现,她不满意,她就是见不得安休甫得意,也见不得安休甫一本正经跟她说话。

安休甫神色突然变的很严肃,眼睛直勾勾盯着苏禹敬,愤怒的说道,接着直勾勾的盯着苏禹敬的脸,

“收回去你的话!”

安休甫重生,苏禹敬其实也高兴,甚至她还专门替安休甫准备了一包烟,但安休甫却没有要她的烟,这就让她不爽了。

叶于蝶那里安休甫跑去要烟,在合泰宾馆里,安休甫有机会就在寻找烟,凭什么不要她给的烟?

她也想温柔说话,但每次见面,她都控制不了自己。

本来她还想着一会儿请安休甫吃个饭,然后解释一下她和服装店那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但两人之间,好像永远都说不了几句话。

这一次的对视,苏禹敬先避开了目光,她妥协了。

因为安休甫真的生气了,其实这种生气,以前发生过很多次,她每次为了花子去找安休甫,都能让安休甫如此情绪激动,但今天她在安休甫生气时候,她居然害怕了。

苏禹敬转身,愤恨的说道,“我收回刚才的话!”

安休甫收回目光,招呼都没有再打,就朝着门外走去。

其实重生之后,有很多的问题想要弄明白,比如:谁帮他重生的?胡文贞又去了哪里?为什么苏禹敬也会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等等。

但是跟苏禹敬聊,他怕自己癫痫病也给重生了。

........

安休甫的脚步声远去,苏禹敬愤怒的把手里的烟朝着房门砸去,接着一屁股坐到床上。

暮色宾馆的老板娘马岚又推门走进来,“你俩聊啥呢?这么快就聊完了?”

说着话,把地上的烟捡起来,苦笑摇头,接着又说道,

“男人抽烟,都是在有心思和烦恼的时候居多,高兴时候,喜欢喝酒的居多,你还是对男人缺乏了解!”

苏禹敬嘴角下撇,但她忍住了,“你为什么不提醒我?!”

马岚笑着说道,“我以为你对他很了解,我也只是说大多数,可不包括一些烟鬼酒鬼。”

苏禹敬说道,“他就是一个烟鬼!”

马岚笑着说道,“是不是,你以后有时间去了解的。还有你真的不该说那个胡文贞......”

苏禹敬瞪眼,“怎么了?那长的有个人样吗?又不是我一个人说!”

马岚欲言又止,“算了,你这路,以后会更长,教是教不会的。”

苏禹敬说道,“他杀了你丈夫,你就这么让他走了?”

马岚一脸的无奈,这个苏禹敬说话,真的不过脑子,人情世故没有一点常识。

自己真想杀安休甫,能让安休甫在自己家里躺三天吗?但安休甫确实杀了自己丈夫,这本来就是一件很让人纠结的事,换个明眼人,都该避讳提起这些。

话不投机,所以马岚也不想跟苏禹敬聊了......

.........

冯庚年看到安休甫下楼,追上安休甫给安休甫递一根烟。

安休甫说道,\"省着吧,我要再抽你的烟,你晚上心疼的都睡不着了!\"

冯庚年收起烟,装回兜里,然后一把搂住安休甫的肩膀,

”什么话?我是那种小气的人?“

安休甫说道,”你家里不忙活了?有话要跟我说?“

安休甫想来,这逗比应该是要感谢他的不杀之恩。

但是冯庚年却压低嗓音说道,

”当然啊,那个白家的老娘们是不是跟你说,是她把你救了的?“

安休甫虽然没有问,但他觉的应该是,那是马蝉的妹妹,而且这御尸门掌门夫人应该对僵尸更了解吧。

安休甫问道,”难道不是?“

冯庚年撇嘴,”是你媳妇,与她没有屁的关系!“

安休甫一愣,问道,”我媳妇?“

冯庚年搂着安休甫突然贱兮兮的大笑起来。

安休甫很快就反应过来,这孙子说的‘媳妇’是指胡文贞。

安休甫说道,”有什么好笑的?再笑我下午就来催债!“

冯庚年不笑了,”咱两不是一笔勾销了?我可是把你当兄弟,所以才把这些告诉你.....“

安休甫说道,”行了,还有什么直接说!“

冯庚年左右看看,压低声音说道,

“那个妞偷了你媳妇留给你的一块玉!我看那玉的成色不错,应该值不少钱,可能是古董也说不准,你媳妇家里不差钱,住进来时候,开的那辆车,低配都要六十多万。”

安休甫皱眉,”你懂毛的玉!你究竟要表达个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