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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咕咚咕咚……”

倾城扬手将焦剩半碗的喝了一大口,微微皱眉。

原本就苦涩,外带焦糊,更添一番滋味。

南宫彦原本满心期待地看她拿起来,见她表情有异,连忙伸手去夺:“别喝了。”

倾城将药碗护在怀里,往屋内退了几步:“这可是大彦——堂堂三皇子亲自给我煎的药,谁都别想跟我抢!”

南宫彦关切地站起身,仍然想去夺碗:“若是焦苦难喝,怎么能够下咽?”

“这可是天下独一份,我喝一口倒是觉得身子舒服了不少。”倾城见南宫彦要来夺,连忙低头又喝了一大口。

南宫彦从正面环了过来,倾城便背过身去喝。南宫彦从侧面伸手,倾城便再旋转护住药碗。

待倾城喝完了最后一口,她转身得意地扬了扬空药碗:“我喝完了,一点都不苦。”

南宫彦一个猝不及防没刹得住车,竟脚上一绊,直直扑了过来,将倾城压在了药桌上。

药碗应声落地,南宫彦双手撑在倾城的身侧,两人距离不过寥寥,目光恰如其分地相撞。

暧昧肆无忌惮地充斥着,明明门窗还开着,却让人觉得缺氧升温,面颊发红滚烫。

明明暖情酒药效已解,怎得还如此心跳加速,酥酥麻麻之意遍布四肢百骸。

南宫彦亮而有神的眼睛染上了水雾迷蒙,眼波下,是毫不掩抑的直白。石凳、荷花池的种种情愫再次叠加,他情不自禁地俯下身去……

倾城连忙捂住自己的嘴。

“怎么了?”南宫彦轻声问。

这还是她第一次直白而明确地拒绝他。

倾城红着脸支支吾吾:“苦……”

原来,竟是这个理由。

南宫彦心里宛若开了花,勾着唇笑,手轻轻拢了拢她的帽沿:“刚刚,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点都不苦’吗?”

他用未缚上绷带的手,轻轻握住了她的手指,十指交缠,上拉压在她的耳边。

粉色的唇瓣,还有脖颈间那诱人的红樱,一览无遗。

他在她耳边低语:“倾城都要‘迎娶’本皇子了,按理夫妻同心,【苦】怎么了?本郎君就是要与你‘同甘共苦’。”

见他又要袭来,倾城连忙又别过脸去:“不仅‘苦’,还‘涩’、‘焦’、‘糊’……难喝至极。”

南宫彦哭笑不得:“那你还喝。”

倾城下意识转头顶嘴:“那还不是因为……唔……”

南宫彦已经以唇封声,将她想要说的话悉数吞入腹中,先是重重地霸道侵占,而后温柔辗转,浅浅地一下一下地吮吸着她的唇瓣与唇角。

这药,确实苦涩、焦糊、难喝至极。

可这药入了唇,却令人欲罢不能。

两手十指交缠,反复磨蹭、紧握,似在传达无尽的缠绵。

他只恨不得赶紧撕了另一只手的绷带,他多么想用另一只手,也握住倾城。

他的每一处,都想与她纠缠不清。

他只觉得心底有火焰在燃烧,用膝盖抵在她的腿间,固定住她,不让她挣扎。

太医院烛火摇曳,药香氤氲,两人在药桌上交叠的影子昏昏暗暗地投射到窗户油纸上,无限遐想,每一处感官都在沸腾、叫嚣。

倾城的脖颈又多了两朵红樱。

南宫彦显然不满足于此,他将完好的那只臂抽了回来,托住倾城的腰,便将她扶坐。

倾城一声惊呼便砸进了他的怀中,双手撑着他的肩瞪大了双眼。

趁南宫彦正要再次吻上她脖颈时,她连忙快速拍打了几下他的肩:“你看那是——”

南宫彦哪里听得进那么多,喃喃说了一句:“不看。”

倾城猛地一推,南宫彦整个人歪在药桌上,缠着绷带的手直接磕到了桌上。

一声闷哼,一阵生疼。

倾城走到药斗旁,拿起方子和药包,还有绷带在旁边:“你看,这个是不是你手臂的药。”

“我看看。”南宫彦挣扎着起身接过,看了一眼方子、日子、用药记录,点了点头,“这确实是。”

“今夜泡还了荷花池水,万一有个三长两短的,换上新的药,才能好的更快。”倾城一边自言自语,一边低头麻利地拆解着药包。

南宫彦苦笑着看着她忙碌的样子……

若不是她刚刚这一推,兴许他明日就好了。

现在估计,得再过上几日独臂的日子。

倾城拿着药方和药包走近他,递了过去,南宫彦看了看她,又示意了一下自己的手臂,笑着说:“我这,怎么给自己上药。”

他抬手指了指侧边的衣带,启唇发出好听的声音:“辛苦我的贴身侍卫,替我贴身换药了。”

【贴身】二字,他咬得着重,令人不由得浮想联翩。

倾城红了红脸,毕竟这落荷花池也是她拽下去的,四舍五入这个应该也是“负责到底”的一种做法。

想到这里,她倒是不客气地伸手就去拉南宫彦的衣带,一拉一拽一扯,南宫彦便露出了手臂和大半边胸膛。

这……这么猛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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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佯装面不改色地去解手臂上的绷带:“我跟你说,我可是本着‘医者仁心’才脱你衣服的,才不是趁机占你便宜,你莫要误会。”

南宫彦低头凑近她:“你都说要‘娶’我了,有什么便宜,是你占不得的。”

一番话让倾城不由得低头加快了拆解的步伐,她想方设法将话题转移开:“大彦,你看这方子,那个‘三’字我认得,后面是什么字?”

南宫彦扭头一看,温和解释到:“这是‘七’字,一味药材的名字,,三七,散瘀止血,消肿定痛。”

倾城还是有这个,见到了不认识的字就问他怎么读的习惯。

他很喜欢这种依赖。

倾城来了劲儿,一边给他上着药粉,一边问:“那这个是‘川’什么?”

南宫彦不疾不徐:“川芎,也是一味药材,活血补身,行气开郁之用。”

很快,太医院忽然就变成顶天寨私塾那般你一句我一句跟读学习的氛围:

“这个呢?”

“这是黄芪和丹参。”

“那最后一行是?”

“这个是延胡索,这个念牛膝……”

倾城似懂非懂地点着头,轻轻地给南宫彦重新包上绷带。

南宫彦满眼温柔:“倾城,你对药方感兴趣?”

若她想学,他日日可以教,每日给她讲“人有六欲,药有七情”的故事,跟她谈论“本草相遇,或君臣佐使,或相生相克”的道理。

倾城头也不抬:“那倒不是,我只是想好好记一下,可能你下次也用得上……”

南宫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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