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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力刚眼神一凝,瞬间警惕起来。

他虽然看上去猖狂,但不是没有脑子。

罗竸宁轻轻松松就解决了两个人,战斗力爆表,这种人他还真不敢去招惹狠了。

如果招惹狠了,当场把他给揍一顿,以后在小弟们面前就抬不起头了。

“有两下子。”赵鹏程手里把玩着那只zipp打火机,看向罗竸宁的眼神满是玩味。

罗竸宁没在意吴力刚和赵鹏程的眼神,解决完两个小弟后,扭头看向林心,问她:

“今晚这事儿你想怎么办?”

“莪想立刻离开这里。”林心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了,只想着快点儿离开。

罗竸宁没多说什么,完全尊重林心的意见,带着她和有些不甘心的周白建出了门。

出了玉皇阁的大门,三人直接上车走人,往前开了还没五分钟,林心的手机响了。

林心抬手看了一眼手机上显示的名字,手指一划挂断了电话,然后又按了一下电源键,直接将手机关机。

叮铃铃,叮铃铃--!

林心刚将手机关机,坐他旁边的周白建的手机响了。

周白建掏出手机看了一眼,他手机上来电显示的名字和刚刚给林心的是同一个人。

林心看向周白建,眼神恳求道:“建哥别接,今晚我想静静。”

“好……”周白建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一样,有样学样,也把手机关机了。

与此同时,魔都天盛小区某栋三层的独栋别墅内。

一个穿着大红色睡衣的中年女人正在对着空气大发雷霆。

“混蛋!林心!周白建!你们两个敢不接电话,反了,反了你们了!”

“跟鲲鹏集团那么大的一单生意给我搅黄了!还敢不接电话!”

“你们给我等着!你们给我等着!看回来了我怎么收拾你们!”

女人叫熊灵韵,是林心签约的那家娱乐公司的业务总监。

这次跟石市鲲鹏集团的业务是她亲自督促跟进的。

只需要林心过去陪客户吃个饭,把客户陪高兴了,8000万的巨款就赚到手了。

从熊灵韵的心理上,从客户那里赚走8000万,让自家公司的当红女星上门去跟人家吃个饭也是应该的。

原本她以为挺简单一事儿,这8000万算是板上钉钉了。

但,一分钟前,她刚接到鲲鹏集团那位跟她对接的吴总的电话。

电话的内容很简单,就是告诉她两家公司的合作项目取消,今后也不会再跟她的公司有任何合作了!

熊灵韵又是赔不是,又是道歉,低三下四说了一大好听的话,这才打听出了今晚的事儿。

她当即又把电话打给了林心,想着训斥她一顿,再让她回去给人赔个不是。

结果就是,她打林心的电话是关机,打周白建的电话还是关机,那两人跟商量好了似的,同时关机了。

这会儿,熊灵韵想联系也联系不上两人了,只能是对着空气发阵火,干生气。

发完火,熊灵韵在手机上找到公司律师的电话拨了过去。

“喂,江律师,你准备一下有关林心的起诉材料,准备跟她打官司索赔吧。”

“……”

熊灵韵在电话里跟律师交代了很多注意事项,一直聊了有半个多小时才挂断电话。

……

晚上12点整,库里南停到了一家如家宾馆前面。

“谢谢罗总,那我先下去了……”

周白建谢过罗竸宁后,打开车门从车里出去,直直地朝着宾馆门口走去。

之前林心和周白建入住的酒店是鲲鹏集团的人安排的。

这会儿林心跟周白建和鲲鹏集团闹出了这么大的矛盾,他俩是真不敢再回去住了,索性就换了一家酒店。

周白建下车后,林心坐在副驾驶上一动不动。

罗竸宁扭头问林心:“送你去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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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去你家借住一晚吗?”林心看向罗竸宁的眼神满怀期待,不像是在跟他开玩笑。

罗竸宁讪笑一声:“你都说出口了,我要是拒绝,会不会显得我很小气啊?”

“那开车吧……”林心说完便扭头看向窗外,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罗竸宁松下电子手刹,再次启动车子朝着天苑小区的方位驶去。ωωw.cascoo.net

林心透过窗户看着窗外急速掠过向后倒退的建筑,一对好看的眉毛微微皱着。

“罗竸宁,你小时最喜欢干嘛?”林心突然转身看向罗竸宁,问了他一个有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罗竸宁一边开车,笑着问:“你说的这个小时候是多小?三岁五岁,还是七八九岁,十来岁?”

林心问的这个“小时候”的范围太宽泛了,罗竸宁一时也不好回答。

林心想了想说:“七八岁的时候吧。”

罗竸宁微笑道:“七八岁那会儿,我最喜欢的……应该是去游戏厅打游戏吧。

我在罗家庄有一个朋友叫罗二蛋,七八岁那会儿,每到周末了,我俩在景区的功德箱里掏十几个硬币,能去游戏厅呆一天。”

“那时一定很快乐吧?”林心看向罗竸宁的眼神满是羡慕。

“我七八岁那会儿最喜欢的是小提琴,但我每天都要跟着妈妈东奔西跑去给童装厂拍广告,根本就没时间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

“那个时候,我以为等自己长大了就好了,就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事情了。”

“十八岁的时候,因为一首民谣,我又喜欢上了吉他,但每天都要跟着妈妈去跑公司给安排的各种通告。”

“那会儿我想着,等我赚够钱了,就能做自己喜欢做的事情了。”

“如今呢?妈妈因为肺癌去世了,我赚到了普通人几辈子,甚至十几辈子,几十辈子都赚不到的钱。”

“但我现在还是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还是要受制于合同,就像别人手里的一个棋子。”

“人家让我干嘛,我就得干嘛,让我往东,我不能往西。”

“这种任人摆布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

林心说着说着,两行清泪从眼角滑落,掉到了脚下的小羊绒地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