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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宗泽还知道换件衣服外,其他人都是一个形象的邋遢小伙子小姑娘,为了省水有些头发也不留了,剪成西瓜头了。

同款的蓝黑粗布衣服很难看出谁是谁。

连衣服款式都是粗筒型的,一层薄布包个圆,一节一节的补丁,既是补丁还是可以随意改大改小的布料疙瘩。

见把大家说的哑口无声了,老母驴子才把额头的假痣摘了下来放在嘴边道:“假痣放错了。”

顺手改了改,笑得更像媒婆了,脸上多了三分得意道:“人和驴的审美。”

宗泽还回了农具,摆手是叫停了,转细细看了自家人也不能违心了,小声问道:“你们都怎么了?几天就黑成了煤炭。”

问的可冒昧了,有被冒犯到的众人…………尴尬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被数落了一顿的小伙子擦了擦黄黑黄黑的脸道:“树木被祸害了,水少,我们为了省水,就没水洗脸了,天一晒,黄沙一吹,脸上都是灰了。”

说的心都颤了,使劲用手抹着脸,抠下一层又一层的皮。

人脸都快成围棋棋盘子了,一横一横,除了颜色不够纯,棋子没摆上,人看上去更狼狈了。

眼角下的两撮黑斑怎么擦都擦不去。

脸都红透了,伤到皮肤了。

闭了闭眼,宗泽踢了踢脚下的黄沙道:“就一句话,一个月200斤难吃米粒行不行?不行你就请回吧。”

刚刚呲着大牙笑着驴头秒变丧气人脸道:“你们忒狠了,不给我分地的暂时居住,竟然在荒年要我那么狠的价格。”

抬头感受着黄沙扑面,宗泽喃喃自语道:“才两天,风沙就那么大了嘛?。”

不问不答,自说自话。

见谈不下了价钱,也怕自己真被狠人整了吃驴肉,老母驴咬咬牙道:“算你狠,呸呸呸。”

驴子倒霉起来天气都跟你作对了,她被土块糊进了嘴里。

白牙变黄牙了。

跳了跳脚,都想骂人了。

出神了一下回神的宗泽伸出了依旧白嫩的手道:“定金先交一半,多退少补,我给你立个字据,不玩赖皮。”

黑油油的眼神牢牢盯住了老母驴子,不给驴子反驳的机会:“跟我来吧。”

转身走去了祠堂,找族长小老太太把事情办妥办全了,还先收了两年的房租。

从祠堂里出来,吓蒙的老母驴子觉得不对了:“我怎么就全听她的了。”

摸下巴思考,感觉黄沙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