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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记得清清楚楚的,当时,王大夫迷迷糊糊的,摸到他阴冷刺骨的手,看到他躺在炕上,快吓死了,然后去找我了,我们俩把他抬到地上的,地上还铺了一些稻草,我还在尸首周围撒了一些灰,在他尸首上贴了符咒,就是怕他的尸首没了,魂魄也没了。

而且,那个时候,他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嘴角上扬,似乎在嘲笑我们一样,样子惊悚恐怖,快把我吓死了。

而现在,他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大张着嘴,似乎在无声愤怒的呐喊着,样子恐怖。

最诡异的是,刚才王大夫说他摸到二狗子的手阴冷刺骨,毫不夸张的说,感觉自己在迷迷糊糊中,手里像拿了一个冰块一样。

而我,刚才摸他的身体是软的,不凉,这他吗太诡异!太可怕了。

我看着他的样子,后退几步,刚刚消汗的我,瞬间,又出了一身冷汗,汗毛都立起来了,心砰砰砰狂跳,现在的我,在极度恐惧下,要是再被吓一大跳,我敢肯定,我就嗝屁了。

我不敢再看了,望向炕上躺着睡得正香的王逢春,好在他没醒,虽然他疯疯癫癫的,已经不是正常的人了,而且,还在睡梦中,可好歹他是个活人,多少能给我壮胆。

我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可身子不听话的抖动着,我用颤抖着的手,从包里拿出桃木剑,恨恨的对着二狗子的尸首骂道:“二狗子,我知道你着了别人的道,回来吓唬人了,可这都是你的亲人啊!你再敢作祟,我让你也魂飞烟灭了,永世不得托生。”

骂完了,我紧紧握着桃木剑,看着他,当然,我不敢看他的脸,只敢看他的脚。望眼欲穿的盼望他们回来,也不知道虎子咋样了?这个时候,也不敢分神作法,查看一下他的行踪,凶,还是吉,怕二狗子再没了。

我煎熬的等着,感觉一分一秒过得太慢了,就好像时间凝固了一样,不停的看着墙上挂的那个破旧钟表,头一次感受到度日如年的感觉。

换了谁,谁都一样,大晚上的,独自一人跟一个疯子和可怕一个尸体的在一个屋里,搁谁谁不害怕。

我感觉再这样下去,我快崩裂了,对着地上的二狗子发牢骚:“二狗子,你说你活着时,你老子不待见你,横竖看不上你,死了,死了,又变成一个被人操控的傀儡,害死我们了。你可别再吓我了啊!要不然,我让你在下面也不好过。”

我神神叨叨的,感觉自己也快疯了,一会看看钟表,一会看看门外,屏气凝神的听听外面,外面死静,一点动静都没有,他们到底找到人没?我叹口气。

此时,我要撒尿,不放心的看了看地上的二狗子,他还是老样子,眼睛紧闭,脸色惨白,大张着嘴,似乎在对自己的死不服,在无声的控诉,呐喊,样子狰狞可怕。

他的样子,胆小的看到,都能吓死。屋里静的可怕,空气压抑,我被恐惧包围了,我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和急促的喘息声。我要出去,出去透透气。

我走出去了,临走前,我又看看他身上贴的符咒,还有地上的灰,确保没事,放心出去了。

出了这个可怕的屋子,我长长出口气,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因为我来过他家很多次,知道他家茅房在哪里。

此时,外面月明如昼,我一路小跑的来到茅房,方便完,急急回去,刚走几步,忽然感觉阴风阵阵,瞬间,阴冷刺骨,我冷的厉害,浑身颤抖,直打冷战,不好!没想我反应过来了,我的脖子忽然被什么狠狠掐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