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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西弗的尖叫声持续了整整20分钟,那是一段漫长而痛苦的煎熬。他的声音逐渐变得嘶哑,就像破旧的风箱在艰难地喘息。他的眼睛因充血而变得通红,仿佛两颗燃烧的炭火,泪水如决堤的洪水般不停地从脸颊上滑落,那是他身体承受极限痛苦的证明。他的身体不停地颤抖着,每一次痉挛都像是对这残酷世界的控诉。

不幸的是,那如噩梦般的疼痛并没有停止,反而随着时间的推移,变得更加难以忍受,如同一只不断收紧的巨手,紧紧地掐住他的咽喉。卢西弗那充满绝望和哀求的目光,从闵医生移到莱曼医生身上,他试图用眼神向他们传达自己的痛苦和对停止折磨的渴望,那眼神中饱含着无尽的痛苦和对生的最后一丝希望。他满脸泪水,眼神中却带着一丝难以置信,他不明白为什么这些人要如此残忍地对待自己。他看着饶医生脸上那冷漠的冷笑,那笑容在他眼中如同恶魔的嘲笑,深深刺痛了他的心。

“为什么?!”卢西弗像一个失去理智的疯子一样大喊,他用那布满血丝的眼睛怒视着饶医生,眼神中充满了愤怒、不解和深深的仇恨。

“他还能说话。不错。我猜疼痛还不够。再增加20%。把疼痛指数提到90%!”饶医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扭曲的笑容,他冷酷地命令莱曼医生。莱曼医生没有丝毫犹豫,立刻执行了命令,提高了疼痛指数。他就像一个没有情感的机器,完全听从饶医生的指令,无视眼前这个孩子正在遭受的巨大痛苦。

“心跳迅速减慢。疼痛指数达到90%。细胞破坏达到70%。”莱曼医生看着屏幕上的数据,不带任何感情地说道。

“很好。再增加10%。把疼痛指数提到100%。”饶医生狞笑着,那笑声在这充满死亡气息的房间里回荡,令人毛骨悚然。“很好。看看人体是否能承受100%的疼痛!这将是一个伟大的发现!”他的眼中闪烁着疯狂的光芒,已经完全陷入了自己那扭曲的科学执念中。

闵医生一直默默地强忍着内心的愤怒和痛苦,看着这一切如同噩梦般上演。此刻,他再也无法抑制自己的情绪,他像一头愤怒的狮子一样扑向莱曼医生,试图阻止他再次提高那可怕的疼痛指数。

他泪流满面地对他们大喊:“你们俩还是人吗?住手!看在上帝的份上,他只是个孩子!停止这种丧心病狂的行为!”他的声音因愤怒和悲伤而颤抖,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对这种残忍行为的谴责。

然而,饶医生对他这激烈的言辞充耳不闻,他面无表情地叫来保安,眼中没有丝毫的波动。保安们迅速赶来,粗鲁地把闵医生拖走,闵医生的挣扎和呼喊在他们眼中如同空气,没有丝毫的影响。

与此同时,莱曼医生面无表情地将疼痛指数调到了最高,那冰冷的手指按下按钮的瞬间,仿佛是敲响了死亡的丧钟。

卢西弗的身体最后一次剧烈地扭曲起来,那是他对这残酷世界最后的反抗。然后,他的尖叫声戛然而止,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种可怕的死寂。他那充血的眼睛仍然睁着,却失去了焦点,如同两个空洞的黑洞,再也没有了生命的光彩。卢西弗的全身变得青紫,那是生命被极度摧残后的恐怖颜色,他静静地躺在床上,宛如一个破碎的布娃娃,再也没有了生机。

“心跳停止。疼痛指数达到100%。细胞破坏100%。”莱曼医生不带任何感情地宣布道,那声音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如同死神的低语。

“所以,他死了。他是个不错的实验对象,坚持了这么久。我猜人体并不像我们想的那么没用。如果在这样的痛苦下还能存活这么久,那绝对不是毫无价值的。”饶医生看着屏幕上的数据,喃喃自语道。他的语气中没有丝毫对一个生命逝去的惋惜,仿佛刚刚死去的只是一只微不足道的实验动物,而不是一个年仅十岁的无辜孩子。他对自己亲手酿造的这场悲剧完全无动于衷,那冷酷的心肠如同千年寒冰,无法被任何情感所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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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走吧。护士会来清理尸体并扔出去。我们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饶医生说着,便毫不犹豫地转身朝出口走去,他的步伐轻快,仿佛刚刚完成的只是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小事。“把我们整理的数据用合适的图表呈现出来。我明天就要。”他头也不回地吩咐道,那冷漠的声音在这弥漫着死亡气息的房间里渐行渐远。

饶医生正要离开时,闵医生挣脱了保安的束缚,再次出现在他面前。他的脸上满是泪痕,眼睛因愤怒和悲伤而通红。

“你杀了他!”闵医生声嘶力竭地对饶医生尖叫,他的身体因过度激动而颤抖,然后无力地瘫坐在地上,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这是人类进步的必要牺牲。”饶医生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微笑,他看都不看闵医生一眼,便从他身边走过,离开了这个充满罪恶的房间,那背影如同一个从地狱归来的恶魔,带着无尽的冷漠与邪恶。

“别对实验对象太投入感情。如果能做到这一点,你就不会这么痛苦了。”莱曼医生走到闵医生身边,把手放在他的肩上,试图安慰他。然而,他的话语在这种情况下显得如此苍白无力,没有丝毫的温度。

“虽然饶医生有点神经质,但他是个伟大的科学家。不管怎样,我们去吃饭吧。为一个已经死去的孩子争吵和哭泣是没有意义的。毕竟他不会再回来了。”他边说边拉起闵医生,试图将他带离这个悲伤之地,可他的行为却更像是在逃避自己内心深处那一丝尚未泯灭的良知。

20分钟后,女仆们如同往常一样,不紧不慢地来到房间。她们看到卢西弗躺在床上,毫无生气的身体,没有丝毫的惊讶。

“嗯,这就是今天死掉的那个。”一个女仆瞥了一眼卢西弗,漫不经心地说道。她们早已对这样的场景习以为常,在这个冷漠的环境中,生命的消逝就像风吹过一片落叶,不会在她们心中激起任何涟漪。

她们熟练地把卢西弗的尸体抬起来,用一个密封袋包裹好,那动作就像在处理一件毫无价值的物品。然后,她们把尸体搬到外面,随意地扔到一个垃圾桶里,接着便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若无其事地走回了设施内,继续着她们那麻木不仁的日常工作。

她们对这个死去的孩子没有丝毫的悔恨、愧疚或同情,她们的心早已被这残酷的环境和无尽的冷漠所侵蚀,在很久以前就变得如石头般坚硬而冷酷,再也感受不到任何温暖和人性的光辉。

第二天,一辆破旧的卡车缓缓驶来,发出一阵沉闷的轰鸣声。它停在垃圾桶旁,几个工人熟练地将垃圾桶里所有的垃圾倾倒进车厢,卢西弗的尸体也在其中,与那些垃圾混在一起,没有任何区别。然后,卡车在一阵黑烟中离开,驶向那遥远而荒凉的垃圾倾倒场。

设施里的所有垃圾都被倾倒在一个远离设施的荒凉之地。这里一片死寂,目之所及,只有堆积如山的垃圾在阳光下散发着刺鼻的气味。卡车像往常一样,在完成倾倒任务后,便毫不犹豫地离开了,只留下那一片狼藉和无尽的荒凉。

在这片广袤无垠的荒地上,有一具小小的尸体。他静静地躺在那里,看似已被死亡完全吞噬,但在那青紫的肌肤下,似乎又尚存一丝若有若无的生机,仿佛在向这个残酷的世界诉说着他那未完成的故事和无尽的冤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