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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师,这天师传位之事可非儿戏,这三个门派有什么资格前来参与天师之位的争夺?!”

说话的是一个三流门派的掌门,这位掌门年纪可不小,看着就十分固执执拗。

不过他却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张远流没有作答,反而是张崇阳的一句话,让更多道士们坐不住了。

“有请霓虹国妙听观、高丽国花郎观的道友们入场!”

此言一出,众道长纷纷破防了。

这天师之位的争夺,对岸的道士过来也就算了,大家好歹同宗同源。

可那霓虹国和高丽国的道士,有什么资格参加?

只见两国道士,在科仪堂弟子的迎接之下,走入天师府广场。

看着他们奇怪的服装,诡异的装扮,还没等他们的队伍完全走进来,善微长老便直接拍桌怒骂:

“张远流,你公然让外邦道士参加罗天大醮,你到底是何居心!”

在场的道士们也群情激奋,叫骂不断,要张远流给个说法。

甚至崂山派的道士,看到霓虹国的道士都忍不住要冲下场动手了,还是孙无疾保持着理智,拦着众人,这才没有发生正面冲突。

面对着这些质疑,张远流只是淡淡地回答:

“诸位修道,岂受凡尘制约?只要是修道之人,便是我道门中人,既然是道门中人,为何不能来参加罗天大醮,争夺天师之位?不论是高丽国的道士,还是霓虹国的道士,归根结底,都是我们华夏祖辈传播出去的,他们愿意回来认祖归宗,岂不是好事一桩?”

善微长老涨红了脸,火气不减:“高丽国老夫就不说了,那霓虹国与我们华夏是世仇,你怎敢把他们叫过来?他们这些倭人,踏上龙虎山的土地,都是对先辈们的不敬!”

“放肆!”

张远流冷着脸喝道:“当年我流离在对岸,若不是受海内外道友的资助,恐怕都活不到回来的时候!善微长老,切莫因个人恩怨,丢了我道门德义!”

“你……”

善微长老急火攻心,突然捂着胸口,说不出话来。

倒不是他词穷,而是他已经老了,经不起这么大的情绪起伏。

换做是年轻的时候,善微长老能指着张远流痛骂三天三夜不带一句重样的。

善微长老被搀扶着休息,好在其他的道长的叫骂声也没停下。

毕竟,张远流把霓虹国的道士请过来,着实犯了众怒。

面对即将失控的会场,张崇阳都有些慌张了。

但张远流却是坐回天师椅,漫不经心地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然后说道:

“你们若是对外邦道友心怀不满,不如就派自家弟子进场交手,反正天师之位,能者得之,总不能你们自己不参与,也要断别人前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