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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我又应该去哪儿找老赵呢?

街道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大家的脸上都挂着欢声笑语。

人的悲欢真是不相同。

而我忽然灵光一闪,想到了办法。

我开始在大街上快速的奔跑起来,快速的躲闪着游客和这里的工作人员,他们无不神情怪异或带着惊讶的神色,也有人因为我差点撞到他们而愤怒的抱怨。

可我真的无暇顾及他们。

顺着道路一路奔跑,就跑了这点段路程,我甚至感觉到肚子再次饥饿了起来。

此时我的脑中灵光一闪,或许我以后去做吃播也未尝不可,从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因祸得福了。

目的地近在眼前,它的周围被警戒线围绕一圈儿,隔每隔几米就有安保人员在那里值守,不过大多数都看起来比较的懒散。

没错,我的目的地就是清水湖。

我要跳进水里,通过那个水鬼去寻找老赵,这个办法很疯狂,不过现在我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这个了。

此时肯定不能一口气冲过去,风风火火的从远处跑过来的我已经足够引人注目了,估计还没等我跳过警戒线,就已经被摁在地上了。

我及时地远处刹住闸,喘着粗气开始围绕着清水湖旁的林荫小道观察起来。

由于清水湖被围了起来,所以来这里的游客流量少了很多,这让我鬼鬼祟祟的行为能更好地施展。

我看到有个无人值守的缺口,连忙又左顾右盼,正巧周围也没有过路的行人。

我毫不犹豫地径直冲向湖边,完美的跳过警戒线后,一个猛扎子跃进了湖面。

扑通一声,我感觉到湖水立马涌进了我的耳朵里,咕噜咕噜的声音几乎覆盖了岸边的呼救声。

“快来人啊,有人落水了!!”

“真是邪了怎么又有人落水了??”

“不会还是昨天那个人吧……”

我这次是有备而来,虽然我不会游泳,但是乱刨我还是会的,再加上我在跳进来的是深吸了一口气,应该能在水里待一段时间。

我疯狂地扭动四肢向湖底的方向狗刨,努力地将眼睛睁开,湖水的冲刷让眼睛酸涩又疼痛,水中的杂质也降低了可见度,几乎什么都看不到。

我心中祈祷着那个水鬼快点儿过来。

湖面上又传来了扑通的跳水声,看来应该是救援。

我可不能被救援的人拉上去,没有了这个机会,我甚至都不知道去哪里寻找老赵,孙晓可不能就这样不明不白地消失不见了。

所以现在的情况是,上面的人拼命救我,而我又拼命向下游。

终于功夫不负有心人,那种熟悉的冰凉触感再次缠住了我,不过这次是手腕。

我努力睁大眼珠子看去,发现是像水草一样的东西,细细的,滑滑的。

是头发。

水底不知何处冒出来的头发此时正紧紧的缠绕住了我的手腕,而我提前将另外一只手伸进包中,手中握住那个玉璧。

那玉璧我在下水前特意换了个方便拿取的位置,好几次的实践都证明,这个玉璧无论是物理攻击还是魔法攻击,都是相当得劲儿的。

水草般的头发迅速将我向下拉,透过水面的阳光也开始急剧减少,而我也在恰当的时候将玉璧拿了出来。

我在掏出玉璧的一瞬间,那死死绑住我手腕的头发瞬间松弛下来,它的主人畏惧地想向水下逃去。

终于调换位置了,这次我将头发死死的缠住,就怕它跑了,我还得等着它帮我引路呢。

头发的长度逐萎缩,没过多久我便看到了一颗人头缓缓出现在我的眼前。

它浑身的皮肤浮肿苍白,两个眼睛没有瞳孔,只有白色的瞳仁,它此时正惊恐地张着长满尖牙的嘴巴,两个尖爪停滞在半空,感觉进退两难。

它想将我掐死,却又畏惧玉璧的力量,这玉璧应该是有镇压鬼魂的作用,当然用来砸人或者砸鬼也是一个相当不错的选择。

我张着嘴想要说话,却没想到漏了气儿吐出一串泡泡。

好家伙,我把这事儿忘了,水下没法说话。

我挥舞着玉璧,威胁地看着它,心中默念老张的名字,希望它能有所感应。

不过没用。

我只能换个方法,尽力地使用肢体语言,让它明白我的意思。

我的四肢从来没有如此地酸涩过。

它眼中的惊恐逐渐被疑惑覆盖,看着我傻里傻气的动作,甚至还蠢蠢欲动,想要伸手过来掐死我。

我直接一个玉璧敲到他的脑袋上,他“嗷”的发出一声惨叫,双手捂着头颅,充满怨恨又恐惧地看着我。

注视着它的白眼睛珠子,我张开嘴巴努力的在水里说出了“老赵”两个字,同时又做出握手的动作。

它似乎明白了我的意思,将捂着脑袋的双爪谨慎地放下,它小心翼翼地注视着我,随后将两个爪子一挥。

我身旁的湖水开始流动起来。

只是一瞬间,它的头发猛增,就像使用了强力生长剂一般,瞬间就将我和它包裹起来。

水流随着头发的游走而被带动起来,在这片地方形成了一个小小的水旋涡,我甚至能够看到有几条无辜的鱼被缠了进来,瞬间便被那高速移动的头发给割成了鱼条。

我拿着玉璧挥来挥去,威胁着它,它现在的表情已经没有了任何的反抗,在看到我挥舞玉璧的时候身体还会害怕地颤抖一下。

估计我刚才给它来的那一下还挺狠,给人家水鬼都搞出阴影了。

我们一人一鬼就这样被包裹在头发制作的蚕蛹当中。

我拿着玉璧警告它不要轻举妄动,而它用手指着一个方向,似乎是在告诉我他要将我带到那个地方。

而那个应该就是老赵的所在地。

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迅速下沉,身体周围的水似乎都流出了这个发茧,有空气传进了我的肺部,水面上传来了最后的声响。

“没人啊,根本没有看到有人。”

……

我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不在水里了,身上缠着不少的头发,我正想抬起手将裹在身上的头发撕开时却发现那些头发并不是简单地缠住了我。

是捆,还是死死地捆住了。

我现在就如同一条上岸的鱼,在原地来回打滚,时不时还挺上两下。

就是没啥用。

我正在挣扎,身后传来的一个男人的声音。

“我们怎么这么快就见面了,就那样再也不见不好吗?”

这个声音,是老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