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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海躺在手术床上,看着护士在他身上插了很多管子,护士向他一一介绍,有输血的,有输抗凝剂的,有输生理盐水的,有输钙溶液的。

最粗的两根管子,则是从他的一条胳膊上抽血,血浆通过一台机器提取后,再输入他的另一条胳膊。

他倒没觉得多么难受,就是接受输入血浆的那条胳膊有点胀,有点麻。

他从小胆小,见不得血,明知道他的血没少,但心里还是异常不舒服,感觉整个身体被掏空,随时都可能死去。

听大夫说,从他的血浆中提取出来的干细胞,要移植到郑小异的身体里,那里才是手术的主战场,他这里不过是个后勤补给基地。

忽然想到,在另一间手术室里的郑小异,极大概率是自己的女儿,金海莫名想哭,好想见到她,亲亲她,抱抱她,和她说说话,告诉她不要害怕。

然而,在此之前见到郑小异时,他却是那么地反感她,嫌弃她。

他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想起了童年,和赵小禹携手去上学。

想起建团渠的担担,赵小禹每天背着他过担担,他的背,那么温暖,那么舒坦。

想起全村的人都不待见他俩,他俩成了伙伴,他送给他炮,他送给他鱼。

想起了母亲、胡芳芳、小蛇、老胡、芳芳……

想起了李晓霞、白文、张丽……

还有给他拿了路费,让他来北京的妻子若敏。

他的眼泪流了下来,忍不住,像洪水似的,他甚至发出了哽咽声。

护士问他:“哪里不舒服?”

他说:“没有不舒服,你们尽管抽,哪怕把我抽死了,也要把她救活!”

这个过程持续了四个多小时,中途不能翻身,两条胳膊不能弯曲,不能随便上厕所,结束的时候,他整个人都麻木了。

他的身上还留着留置管,大夫说,如果数量不够,明天接着抽。

他走出手术室,赵小禹和郑建强在外面等着他,他俩一左一右搂着他的肩膀。

此外,他还看到了周若敏。

“感觉怎么样?”周若敏问。

“没事。”金海转着脑袋看了一圈走廊,“孩子呢,怎么样?手术成功了吗?”

郑建强说:“她的手术马上开始,白斌和小胡正陪着她呢。”

“带我去看她!”金海说着,眼泪不听话地流了下来。

【今天又喝多了,喝完酒回来更新的,脑子有些不好用,写的又是比较专业的知识,不知有没有错误,欢迎专业人士提出批评,但请不要进行人格侮辱,毕竟咱们是平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