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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忘了你失忆了,以为你知道啊。”哈尔卡扶着哈克,让他慢慢坐在床上,继续说道:“恢复的伤口会在外物触摸时和使用相关部位时感觉到疼痛,至于刚才可能是你刚才的动作没有用到伤口的部分吧。”哈尔卡猜测道。

“你们的魔法真不方便。”哈克吐槽道。

“到底怎么回事?那四个人又是谁?”哈尔卡问道。

因为答应了乌鸦不能将事情的真相说出去,哈克只好美化了一下整件事的经过,变成提醒前面危险的好心村民被有钱贵族马车撞伤后获得大量赔偿的故事。

先不提马车是怎么把人撞到浑身是血的,就是撞了一下就给一百金币就难以让人相信,哈尔卡表示我知道你不能说,所以你说啥就是啥吧。

“所以你现在是真的发财了,你现在想做什么,要买新家具吧,还要再买几头牛,这样就可以有牛奶了,还有鸡和羊,这样不仅是鸡蛋,羊毛也能自己生产了,这么多东西你可能忙不过来,那还要在找几个人,小镇上应该有卖奴隶的吧……”在哈尔卡兴奋的畅享未来时,一旁的哈克却是沉默不语。

之前的情景让他回想起了来这个世界之前的事,来到这个世界后的一年太和平了,和平到他已经忘记了曾经的自己,眼前只有乡村生活的柴米油盐,这次的事情让他想起了最初的自己,那个在原来世界时还没有被压力压垮而看不到未来的自己,那个认为自己有无限可能对未来充满希望的自己,第二次死亡经历,让他下了一个决定。

“我想出去看看,看看这个世界。”声音很轻却在屋子中十分清晰。

“这么多东西去镇上卖,那还要再买个马车……”少女的声音戛然而止。

我从锅台下面拿出碳化的木头,试着在笔记本上试着写字,不说碰一下就开始掉渣,合上本子还会把前面的书页染黑,字迹也会变得模糊不清。至于我在干什么,是我想做一根笔,一根方便携带的书写清楚的笔。

我已经决定出去看看,看这个未知的异世界究竟是什么样子并把我的旅途记载下来。至于文字,我还是打算用原来世界的,一个我更习惯写原来世界的文字,二是如果未来有和我一样的穿越者,我希望让他知道曾经有一个人,和他来自相同故乡的人曾存在过。做好了决定下一步就是实施,笔就这么成为了我面前最重要的问题。

这个世界常用的笔还是类似西方中世纪的羽毛笔,羽毛笔确实方便书写,材料也好找,携带也方便,但是问题是墨水瓶可不是那么方便的东西,不说在车上根本无法写字的问题,在旅途中想来一个速记你是不要想了。所以我就想到了铅笔,但铅笔的石墨我没有办法,所以就想到能不能拿木炭代替,很显然的结果,失败了。

到底怎么办呢?正当我冥思苦想找解决办法时,门外传来了声音。

“你在干什么呢?”哈尔卡走到身边问我。

“我在找能方便携带的笔,在旅途中可以随时记录事情。”我站起来叹了口气说道。

“要笔干什么?”

“我想把旅途中的故事记录下来,未来可以给其他人,不,未来可以用来纪念。”

“这样啊。”哈尔卡低着头让我看不到她的表情。

“你来找我有事吗?”我接着问道。

“我来……看你有没有什么用我帮忙的。”几次张口但又欲言又止的她说出了这句话。

“对了,我想把这个房子交给照顾,菜园你可以不用管,那个园子右边有一个地窖,在秋天时候可以把菜放进去,能延长蔬菜的保质期,你可以用一用试试,对了,记得进去时点一根蜡烛,如果火灭了就要等一等再进。”我滔滔不绝的给她讲解注意事项。

“还有这个给你。”我拿出了五枚金币,塞到了哈尔卡手里。

哈尔卡看到手里的东西,又给我塞回来说道:“这个太多了,我不能要。”

“你收着吧,如果不是你当时救了我,我说不定就死在山上了,还有照顾了我一年的生活,如果还是不行的话,就当做帮我照顾房子的佣金吧。”我试图让她能心安的接受这笔钱。

“好,谢谢你。”哈尔卡向我露出了一个微笑,但那个微笑里藏着许多不能说出的话。

“明天,明天我来找你,我可能有办法。”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跑出了屋子。

看到她跑出去的背影,我觉得自己是不是做出了错误的选择,我是不是应该继续留在这个村子,继续这种平凡的生活,哈尔卡对自己有好感自己是知道的,如果没有那件事说不定在未来我会在这个村子和她结婚,生几个孩子,在古稀之年的时候给孙子讲自己不是这个世界的人,而孙子会眨着眼睛问自己是不是在骗他,我会笑着让他自己去猜。

但是心里一直有个声音告诉我,要出去,要去看看自己没有见过的世界,曾经还有许多问题导致自己不敢去实践,现在这一百金币解决了自己所以顾虑,原来钱真的能解决问题,不用考虑温饱问题后,人才开始成为自己。

第二天早上,我还在床上熟睡,哈尔卡已经破门而入,我从床上惊醒,她喘着气说道:“这个……这个……你试试。”说着举起了一个东西,我接过后看到这是一根手指粗细,一丈长短的圆柱形的物体。

我问到:“这个什么?”

“你试着拿着两头向中间推。”哈尔卡说道。

按照她的说法,我将两边向中间一推,右边就出现了一个尖头物体。

“你试试写字。”哈尔卡又催促道。

我试了一下用这个“笔”写字,那个尖部居然是软的,手感更像是用刷子写字,写完的笔记马上风干,字迹也清楚的留在笔记上,翻过一页看背面,也没有漏墨。

“这是什么?”我把玩着这根笔问哈尔卡。

“魔法道具,我父亲年轻时候偶然得到的,一直放在家里。”哈尔卡回答道。

我激动地抱起了哈尔卡,嘴上不停地说着感谢的话。

哈尔卡没有将我推开仿佛是在享受这最后的拥抱。

几天后我离开了这个呆了两年半的村子,踏上了属于我的旅途,村民们全都在村口为我送行,可能这是他们一成不变的村子中少数的趣事。我在众人的欢送下离开村子,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离别,总比哭的死去活来的要好。

望着那离去的背影,哈尔卡终于还是没有忍住眼泪到最后一刻,旁边的父亲语重心长的说:“有些人注定不属于这里,他的眼睛里有着光,那种人是不会安于活在一个小村子中的。”

“那他还会回来吗?”哈尔卡期待的问道。

男人看着村外的群山,像是回答女儿的问题,又像是告诉自己,轻声道:“我不知道。”

“恐怕连他自己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