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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一次,无疑是让金暄锻炼的一个机会。

就在这时,天空中由远及近陆续飞来许多人,近了才发现是云髻山庄的弟子御剑而来,前后加起来也有几百人。

撒飓带着几位长老和所有弟子倾巢而出,前来支援金暄守城。

“陛下,新月国教云髻山庄撒飓率众弟子前来支援。”撒飓一落地便带头向金暄行礼。

金暄见到云髻山庄的人,原本有些消极的心态终于振作起来。

“不就是一群求仙问道的废物,怕什么?给本王攻城。”金昱一声令下,攻城先锋队开始推着冲车冲撞城门。

“弓箭手准备……发射……”护城司华武也开始指挥守城军应战。

不消片刻,箭矢,滚石,各种极具损伤性的武器从城楼上倾泻而下。

不断有人被滚石砸中,被箭矢射中,城楼的的守城军也是伤一批补上一批,循环往复。

金暄和周相被赵禥护着带到了安全处,兰墨秋一直站在城楼处,处变不惊地看着这一幕。

撒飓带着他的几位长老着手布阵,每个门派都有自己的杀阵,云髻山庄也有。

只见三十六位弟子按着各个方位布好,由大长老启动阵法,源源不断的剑影对准金昱的方向飞去,被射中的士兵纷纷倒地。

金昱见状,大吼着撤退,这一退便退出了几里外。

先锋军就这么被遗弃在城楼下,死的死,伤的伤,还有一部分被俘虏了。

华武见首战告捷,激动的上前向撒飓行礼道:“撒掌门,想不到贵派的阵法竟有如此威力?请问这是什么阵?”

撒飓回礼道:“此阵乃是我派先师创建的三十六天罡阵,用来攻城守城皆可。”

“大祭司,您可以回城了,这里有老夫守着便是。”撒飓缓步走向兰墨秋恭敬的说道。

“无妨,今日这样的场面,我还是三百年前见过了,如今再见,恍如隔世。”兰墨秋突然伤感的说道。

“闽西王心思不纯,让大祭司忧心了。”撒飓客气道。

“等平定叛乱后,守护新月和陛下的重任便寄托在撒掌门身上了。”兰墨秋还不跟他客气,直接嘱托道。

“大祭司这话是何意?”撒飓听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知道我最不喜被人侮辱,如今,他们竟造谣于我。平定叛乱后,我便退出新月皇庭,从此做我的闲云野鹤。”兰墨秋看着撒飓一字一句清楚的说道。

“大祭司要退出新月皇庭?”撒飓惊讶的问道。

他根本不信这个一手掌权的大祭司,竟然要退出皇庭,放弃如此强权。

“撒掌门不会以为兰某喜欢做这大祭司吧?”兰墨秋洞察了撒飓的意思,色阴沉的问道。

撒飓被他这话问的一时竟不知怎么回答,难道他真的误会他了?

“若不是当年故人所托,兰某才不屑做这人界的太卜,哼……”兰墨秋说罢大袖一挥气呼呼的下了城楼,以至于遇到对面走来的金暄他都没理。

“掌门?大祭司,他这是怎么了?”金暄见到撒飓便问道。

撒飓行礼道:“估计是老夫方才说错话,惹大祭司不快了。”

没错,他确实说错话惹人家不快了,兰墨秋才从与兰太妃的谣言里抽身。他现在又给人家套上一个玩弄权术的帽子,换做谁都会不开心吧!

金昱的阵营里,随处可见的伤兵,哀嚎声无处不在,

他由自己的护卫队保护在主帅营里,此时的他已是暴躁不安。想象中的势如破竹,旗开得胜,变成了如今的首战便败北,让他如何能静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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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大祭司宣布金暄为帝的时候,他便想着直接揭竿而起。是太后一直压着让他隐忍,寻一个更好的时机。

如今,时机是有了,借口也有了。可如今的金暄,已不再是当年那个看着他都发抖的少年了。

还有云髻山庄,新月国的护国神教,三百年的和平稳定早让他忘记了他们的存在。

如今剑已出鞘,再想收回已无可能。以他如今的实力对抗金暄,本该是五五分的局面。却因为云髻山庄的介入,导致他暂时落于下风。

“本王还得再等等,等蜀王和越王的援军聚齐,再行攻城。”想到这里,金昱不得不再做打算,随即便喊道:“来人,传本王令下去,全军拔营退后二十里。”

金昱退兵二十里,皇城三十里处却有二十万城防驻军。

此处驻军此前已经与金昱达成协议,不参与救援皇城,金昱事成之后也不得为难驻军。

这次是兰墨秋前往城防军驻军处,城防军主帅是大将军徐敬。之所以与闽西王定下这么个条约,主要原因还是他的堂弟是赵国舅的门生。

他一不想得罪赵国舅,二不想金昱败北后被其牵连,于是便选择做一个两不相帮的中立者。

兰墨秋直接到了徐敬的议事厅,此时只有徐敬一人在伏案看书。

“如今闽西王造反,皇城警备军都在齐心协力抵御叛军,徐将军不去支援竟然还有闲情雅致看书?”兰墨秋语气散漫的说着,缓步找了个位置坐下,眼睛朝着屋子里四下打量。

“大祭司?你,你竟敢私闯我城防军主帅营?”徐敬被兰墨秋突然出现吓到,站起身大吼道。

“本祭司有何不敢?”兰墨秋说话间,一个闪身直接站到了徐敬对面,双眼如鹰隼般犀利的看着对方。

“来人……”徐敬朝着门外大吼一声。

兰墨秋轻蔑一笑,衣袖翻飞间将徐敬直接带回了皇城,带到了金暄眼跟前。

徐敬虽为一军主帅,见惯了各种人族争斗的场面,可这头一次被人携带瞬移,还是被惊出一身冷汗。

待看清堂上之人更是吓得腿软,当即下跪求饶:“陛下饶命。”

堂上,金暄坐主位,一侧是周相,还有一众大臣等。

“徐敬,你所犯何错,要求孤饶你性命?”金暄冷冷问道。

“臣,臣,闽西王叛乱,臣未能及时救驾。”徐敬给自己找了个最轻的罪名。

“闽西王兵临城下,你守护皇城的城防军竟然没有提前拦截,也未提前预警。这就是你所谓的……未能及时救驾?”金暄愤怒的一拍桌案,站起身怒瞪着徐敬。